還沒等她想清楚,她身體已經先做了反應,下床追上他從後面抓住了男人的手臂,“你說清楚,什麼叫我輕浮放一蕩,我怎麼輕浮放一蕩了?”
他眼神似冷凝成了一把尖刻的冰刀,語氣卻再平淡漠然不過了,“有未婚夫還隨隨便便跟別的男人上一床,夠麼?”
她渾身都僵住了。
男人眉眼間淨是冷淡的嘲弄,“想知道我為什麼總是脾氣這麼差?”他冰涼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頜,淡淡的笑著,“因為我厭煩你,不僅厭煩你,只要跟你待在一起,我連我自己都厭煩。”
說完這句話,他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邢嫿在原地呆呆站了許久。
她終於發現了一件事,他們之間,無論是她提還是他提,過去的事情就是他的禁忌,宋徽曦也好,她的某些事情也好,提一次他就要發一次脾氣。
像是他的心裡也紮了一根陳年的舊針。
半響後,邢嫿還是走了回去,撿起保溫杯裡的小饅頭慢慢靜靜的繼續吃。
…………
傍晚霍司承沒有回藍水灣吃飯,邢嫿沒說什麼,一個人默默的吃了小半碗飯,然後就在藍水灣的花園裡遛彎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天都黑了,她才回了主臥。
想找點事情做,可心裡既想著下午霍司承說的那些話,又還要分神擔心邢星,哪還有心思做什麼。
…………
晚上十點多快十一點,某高階會所的包廂。
霍司承在跟一個生意場上的合作伙伴聊些生意上的事情,邊喝酒邊聊天,他神色淡淡,唇畔瀰漫著一貫的淺散笑弧,漫不經心,看不出喜怒。
不遠處,唐硯取下唇間的煙,淡淡的朝一旁的沈淮南道,“司承喝醉了,你待會兒送他回去。”
沈淮南看了過去。
他坐在椅子裡,沒抽菸,手旁擱著酒杯,整個人除去眉眼間顯得懶散了許多,絲毫看不出什麼醉意,雖聽不清他跟對方說了些什麼,但無疑口齒清晰邏輯連貫,跟人溝通的仍舊很是流暢。
“你確定他醉了?”
“嗯。”
沈淮南,“他醉了跟沒醉有區別?”
唐硯涼涼的,“沒有,只不過醉了會一直喝,喝到胃穿孔,或者酒精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