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他看她,是精於此道,毫無拘泥矜持可言,像是做慣了。
有時他又覺得,她又並非技巧性的勾引,只是真的喜歡他,所以心裡怎麼樣,就怎樣做,所以也不顯得虛偽做作,無論嫵媚還是風情,都拿捏得毫無痕跡。
又或者,兩者皆有,所以將他拿得死死的。
很想推開,卻從來抗拒不了。
霍司承閉上眼,強行壓下所有湧上來的情緒,以及那些遙遠清晰的畫面,直到喉骨連著動了好幾下,他才恢復了清醒,一語不發,推開車門就要下車。
可一隻腳還沒落下,手臂便教人抓住了。
霍司承回過頭。
女人睜著黑白分明的眼,還很緋紅的臉上是憋不出的羞惱之意,瞪著他,“你這人怎麼總是這樣,親完了就翻臉不認賬。”
“……”
幾秒後,他扯了扯唇,“你想我怎麼認賬。”
邢嫿又給他憋住了。
她哪有想怎麼讓他認賬,就是每次按著她要吻還吻得那麼久那麼長的是他,“提起褲子不認人”的也是他,她覺得委屈,覺得不高興,不行嗎?
霍司承見她半響不說話,輕瞥一眼她因為惱怒而漲得愈發紅的臉蛋一眼,輕輕淡淡的道,“行了,進去吃飯,把手鬆開。”
“不松。”
“……”
這女人真是稍微慣一點,就馬上順杆上樹得寸進尺。
不過,他想起中午時,她被壓著明知道他在她身上的啃咬有作惡的成分,也知道她幾次疼得繃緊了身子,但一直遷就忍耐的眉眼,再看看她因為脖子肩膀都被痕跡而不得不穿了件領子很高的毛衣,還是沒有惱。
他睨她一眼,淡淡啞啞的道,“你要我怎麼認賬,晚上讓你親回來?”
以往邢嫿就是這個路子的。
“……”
她想了想,小聲道,“這個主意不錯,不過……”她眼珠轉了轉,輕輕咳了一聲,臉上擺出正經嚴肅的樣子,“今天親了好幾次了,換點別的吧——”
邢嫿的手終於鬆開了他的袖子,朝他張了張手,“你抱我去餐廳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