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嫿手指緊了緊,仰著一張笑臉,“我知道,童媽,您去忙吧,我洗個澡看看筆記本就睡覺了。”
“那您記得要自己擦藥,還有,傷口最好別碰到水了。”
她笑著點頭,“好的。”
童媽這才退了出去,並且替她帶上了門。
…………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邢嫿一瘸一拐的去餐廳吃早餐。
本來依著霍司承對她的厭惡程度,她是應該識相一點不跟他出現在一張餐桌上,可她又有事情問他……
不過她出現在餐廳並且坐下後,男人也沒有開啟冷嘲熱諷的模式,只是垂著眼皮,慢斯條理的吃著他的早餐。
她端起玻璃杯裡的溫水喝了一口,才侷促的開口,“霍先生……”
霍司承沒理她。
“我是想問問你,如果我去我哥的公司當前臺……有沒有問題,會不會給你……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
霍司承挑起眼皮,“除了前臺,你找不到別的活兒了?”
“也不是,不過我……學歷低,也沒有工作經驗,很難找到什麼工作,這個好歹是我哥的公司……我雖然不求他照顧,但照應一下還是可以的。”
“不行。”
邢嫿雖然猜到了他可能不會答應,可真的聽到這個答案,難免有些失落,手指摩擦著杯壁,又道,“我看認識我的人也不多,別人應該不會知道的,如果真的有人認出問起的話……你就說我們已經離婚了,這樣應該也不會影響到你。”
“你想去當什麼前臺,就把婚離了,只要不頂著霍太太的頭銜,你就是去站街,也不關我的事。”
她低下頭,怏怏的道,“……哦。”
…………
上午九點二十分過。
邢嫿出現在邢深的辦公室裡。
正低頭看資料的男人抬起頭乍一看到她的臉,不禁挑著眉問道,“你這臉……是曬的?”
“是啊,外面太陽有點曬,我忘記帶遮陽傘了。”
“……你是怎麼過來的?”
邢嫿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又接過秘書替她接的冰水,喝了小半杯才輕言細語的道,“我打車到地鐵站,搭乘地鐵到這附近,然後從地鐵口出來走過來的。”
邢深當然知道地鐵站到這兒是多遠的距離,步行十分鐘左右,他似笑非笑,“為了省錢?”
邢嫿不好意思,但也沒否認,“蠻方便的,我就沒打車了。”
搭地鐵,可真是奇聞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