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那墨鏡之下的眼睛不知道是真瞎還是假瞎，林瞎子取下眼睛，露出像是翻了一圈的眼珠，盯著韓野看了一會兒，道，“他通身全是鬼氣，不用屍油。”
“等七月半那天，你們戌時來找我，記得塗好屍油。”定了時間，林瞎子便把我們給打發走了。
回道旅館，在櫃檯裡擺弄電腦的老闆看到我們，笑著走了出來，“你們可找到楊阿婆了？”
“找到了。”宋之一含笑點頭。
“那個楊阿婆聽說有些神神叨叨的，你們沒被她嚇著吧？”
“沒有，我們先回房間了。”
看老闆似乎還想問其他什麼，宋之一找了藉口繞過去，上樓回到了房間裡開始商議。
“屍油是什麼東西？”
開啟窗戶，坐在窗戶前的藤椅上，我從口袋裡拿出那個玻璃瓶，看著裡邊的不明液體，疑惑的問著宋之一。
“知道豬油嗎？一些農家會買一些豬肉身上的肥肉，回家放進鍋裡煉成油，用來炒菜。”
“這個我知道。”
我點點頭，以前我家裡就是這樣子的。
“豬油是豬身上的油，屍油就是人屍體上的油，一個概念，只是煉成的方法不同。”宋之一闔首。
聽到這個，我猛地把瓶子給扔了出去，渾身泛起寒意，“那這東西還能往身上擦嗎？”人的屍體身上弄出來的油，要往身上擦，如果不知道還好，這會兒知道了怎麼都下不去手。
“為了江燼忍忍吧。”宋之一揉著我的腦袋。
可我還是抗拒，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每一個細胞都在抗議。
“林瞎子說讓我們為他拍賣東西，你有錢嗎？”我又想起一個問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