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鳴惡狠狠看著他們,狂躁的像是看見了焦琴琴,可因為下身實在疼痛,到底沒能起來。
周正踢開向美蘭,轉臉就跑了出去。
向美蘭哭得都絕望了:“一鳴啊!你這是幹什麼啊,你都現在這樣了,你還有誰,你只有我和你爸了啊!你爸他……他本來就更喜歡周青柏了,你再這樣,他不管你了可怎麼辦啊?”
週一鳴頓了下,似乎是聽進去這話了,但下一瞬就彎腰,撿起地上的鞋就照著向美蘭砸了過去。他喝罵道:“你哭什麼哭?還不都怪你!你要是把夏櫻說給我做媳婦,現在我哪裡會這樣?我省城開了兩家大飯店,手裡更是有花不完的錢,我哪裡還需要工作,哪裡還需要去給別人伏低做小裝孫子?都怪你!那麼好的媳婦,你偏偏說給周青柏!”
向美蘭都哭不出來了。
她千挑萬選的夏櫻,明明是說給週一鳴的,是週一鳴不要的啊!
然而她還沒分辯呢,看著週一鳴一副要吃了她的表情,就把那話給咽回肚子裡了,她不想被打。她覺得她現在要是說的話,一鳴能不顧自己身體跳起來打她。
周正把這些話都聽在耳朵裡,大步進了門,直直沖到週一鳴跟前,一針就打在了週一鳴脖頸裡,然後手用力一推,針管裡的藥水就推進去了。週一鳴瞪大眼正想對他動手,然後動作就慢了下來,很快便軟軟往床上一倒,睡著了。
向美蘭忙嚇得爬起來:“一鳴他爸,你給他打了什麼?”
周正道:“鎮定劑。他現在真沒法留在這了,咱們把人帶回去,以後的事情再說。”
向美蘭這下也顧不得拒絕了,只能應下。
因為週一鳴的情況特殊,兩地又不太遠,他們是花了大價錢連夜趕回來的。一路上週一鳴沒醒,到家後周正就直接找了繩子,把人給鎖在了東側間,然後才吩咐向美蘭:“你看好他,千萬不能給他松開,要不然我怕他傷了你。這些鎮定劑給你,他醒了要是還發狂,你就給他打下去。要是不發狂了,就好好照顧著。我出去找大寶,不會太久,我每天晚上都會回來。”
週一鳴都這樣了,向美蘭也知道周大寶的重要性了,她這輩子就只有這一個孫子了。
只是想到焦琴琴,她和週一鳴一樣恨極了:“要是碰到焦琴琴,你就把她……”
“閉嘴!”周正直接呵斥住她:“你幹什麼?你是想叫我去坐牢嗎?我要是去坐牢了,你能有什麼好?一鳴這樣你還指著他能賺錢?地裡的活你能幹的動?小草就那麼被你賣了,青柏又不搭理你,沒有我,你們母子是想餓死嗎?!”
向美蘭動動嘴皮子,到底是沒說出反駁的話。
周正能去哪裡找呢,無非是再去一次焦婷婷婆家,蹲了小半天沒發現,垂頭喪氣的坐車去了省城。他不敢來的太早,怕夏櫻和張靜不僅不搭理他反倒是還趕他,而且吧,週一鳴出了這樣的事,他現在是出門見著誰都低頭,丟人啊!
所以一直等到周青柏放學,他才趕緊攔下了周青柏。
周青柏倒是對他沒那麼不耐煩,一是週一鳴有這樣的下場他心情好,二是周正沒胡亂闖進好味道他覺得還算是懂事。因此就叫他等著,回去說了一聲,過來帶他去一邊的小面館叫了兩碗麵。
父子倆對面坐下,看著像是老了十歲還不止的周正,周青柏先開口:“事情我都知道了,說吧,你來找我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