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周小草,向美蘭也理虧。
在家的時候不覺得什麼,這一年不見了,再知道被賣的原因是有些虧心的,向美蘭自個兒心中就痛了。手一鬆,枕頭就被周正搶走了,很快裡面的錢也被周正拿走了兩百,只給留了點零錢罷了。
周正大步出去,向美蘭反應過來立刻追上。
到了外間,周正停在了門口,對著東側間道:“什麼金尊玉貴的身子不成,那點小傷這麼多天還沒好?要是識相的,趕緊起來往老宅那邊去一趟,跟你大哥好好道個歉,以後說不定你還要靠著他呢!”
一鳴需要靠周青柏?
是啊,一鳴只是大專,可週青柏卻是市狀元!
向美蘭氣得抓住胸口衣服,只覺得頭發昏眼發黑,氣都要喘不過來了。
而床上的週一鳴更是氣,一揮手,床頭櫃上擺的杯子碗藥之類全摔到了地上。噼裡啪啦的響聲中,焦琴琴豁然起身,不滿的道:“一鳴哥,你幹什麼呢,這碗不要錢的啊?再說爸也沒說錯,說不定以後你還需要那邊幫忙,去低個頭怎麼了?”
“焦琴琴!”
“焦琴琴!”
週一鳴和向美蘭同時憤怒大喊。
焦琴琴沒吱聲,放下針線活轉身出門。
向美蘭叫住她:“你幹什麼去?時間不早了,該做飯了!”
焦琴琴沒像往常一樣老實的進廚房,而是摸了摸肚子,道:“是啊,我都餓了,家裡沒什麼好吃的,我回孃家吃了,你們自己吃吧,不用等我。”
這麼說著,焦琴琴大搖大擺走了。
向美蘭氣得眼更黑了,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好半天都沒爬起來。
而週一鳴壓根沒關注這個,他氣得在東側間罵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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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過去,周青柏和夏櫻自然不能真的趕人,不過也沒熱情相迎,更沒叫他去跟親戚朋友坐一桌吃飯。而是把人往老宅的正房客廳一領,用的還是原來好味道的飯桌,單獨給他上了幾樣菜叫他吃了。
夏維明一見,立刻丟了碗筷也跟著去了。
這周老頭不管是來幹什麼的,反正女兒女婿都是不歡迎的,那他就要去看著。周老頭只吃飯不鬧事就還好,他要是敢鬧事,為了叫女兒女婿高興,他按也要把周老頭的頭按下去!
周正當然不是來鬧事的,雖然單獨叫他一個人吃飯他很不高興,但到底沒趕走他不是嗎?雖然正吃著飯夏維明來了他很不高興,但兒子多喜歡兒媳婦他是知道的,這要是得罪親家,那也就是得罪兒子了。
於是夏櫻和周青柏驚訝的看著正房,就見夏維明和周正哥倆好的喝了一瓶白酒。酒一喝,等客人走得七七八八了,周正就拍著桌子叫周青柏過來。
周青柏進門,面色卻很冷:“有什麼事?”
周正也不介意他的態度,只小心從上衣左上角口袋裡掏了一張一百兩張五十的錢,遞到了周青柏面前:“你考上大學了,去上學處處都要花錢,這兩百塊錢你先拿著去用,不夠到以後再跟我說,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