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麗容那邊是一大早才被送過來的,醫生給緊急處理了下,但鎮上條件畢竟簡陋,說是懷疑肋骨被打斷了,要去縣城拍個片子看看才行。
夏櫻頓時又氣得不行。
肋骨都打斷了,夏維明不說立刻帶她媽去縣城醫院,居然還要再打!
夏桃也氣得臉色通紅,回來的路上就說:“我大伯簡直太過份了!”
張靜沒說話,她也同樣覺得夏維明簡直不是人,可夏櫻在場,她這個嬸子不方便說。因此就道:“鎮上去縣城的車已經走了,最快只能下午,但你媽如果是肋骨被打斷的話,坐那種車也不行。這樣吧,我回去查查號碼,打電話叫我哥家兒子從縣城開車來接,你媽那情況還是早點治療的好。”
“二嬸,謝謝你。”夏櫻抹了下眼淚,想到前世嚴麗容早亡,心裡也很怕。
張靜輕輕嘆了口氣,道:“沒事,你先去看你媽吧。”
實際上遇到這種事張靜也煩,這不是花錢,這還是她要麻煩別人的事。可能怎麼辦呢,發生這種事也不是嚴麗容的錯,更不是夏櫻的錯。就算不管嚴麗容,也不能看著夏櫻為難不管。
她進家門時,正聽到夏維明在高聲和夏維新說話:“你是沒看見,那丫頭跟發了瘋似得啊,拿了燒火棍就沒頭沒腦往我身上打!你看看,看看我這胳膊,看看我這腿,還有後背,你都看看!我供她吃供她喝養她這麼大,她就是這麼對我的,我和她媽再怎樣那也是我們大人的事,她做女兒的怎麼能幹出這種事啊?”
夏維新知道夏櫻打夏維明後也很生氣,可眼下夏維明這麼氣,他就只能開解了。
“櫻櫻也是一時著急,畢竟大嫂躺在床上都起不來,她一時急了沒了理智,你就別跟孩子生氣了。回頭我去說說她,你聽我的,還是去醫院拿點藥,把臉上和脖子裡的傷都處理一下吧。”
夏維明根本沒聽進去夏維新後面的話,只知道他給夏櫻找理由了,頓時氣道:“老二,你怎麼回事?那孩子能幹這種畜生不如的事,你還幫她說話?”
不等夏維新開口,張靜重重跺了下腳,進了門,冷聲道:“醫生說大嫂肋骨被打斷了兩根,現在不知道是要保守治療還是得動手術,所以得送人去縣城拍個片子才行。我大哥那邊的號碼你記在哪兒呢,找來我去打電話!”
肋骨都被打斷了兩根?
夏維新不知道張靜是故意往嚴重裡說的,驚得一下子站起來,也不管夏維明瞭,立刻道:“那是得趕緊去縣城醫院,我來找我來找。”
夏維新一走,屋裡就只剩下張靜和夏維明瞭。
張靜冷著臉看夏維明,卻什麼話都沒說。
夏維明莫名就有些心虛,低了頭也不吭聲了。
張靜冷哼了一聲,進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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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櫻和夏桃回到病房的時候,周青柏正在問嚴麗容早上想吃什麼。
嚴麗容搖頭,正要說什麼都不想吃,卻正好看見跟夏櫻一起進來的夏桃了,她頓時氣得臉色一變,怕自己露出痕跡來,忙的閉了眼。
夏櫻嚇了一跳,快步上前道:“媽,你怎麼了?”
嚴麗容道:“我沒事,只是有點呼吸困難,你們都先出去,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夏櫻不疑有他,揮手叫周青柏夏桃都先出去了,夏宏康不想走,也被她硬推了出去。這次的事雖然讓她很憤怒也很心疼,但卻不得不說,這也同時是一個勸她媽離婚的好時機,但她不想叫現在還小的夏宏康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