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了夏宏康一聲,拍拍他,然後問嚴麗容:“媽,你怎麼樣,還好嗎?”
一邊是兒子,一邊是女兒,他們一個還小,一個也嫁人嫁的不順利,要是這時候鬧出來夏維明幹的醜事,他們以後可怎麼面對別人的指指點點啊!
嚴麗容眼淚嘩嘩的流著,躺著根本都起不來,卻是道:“我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
夏櫻抹了把眼淚,轉身回頭。
夏維明已經靠牆滑坐到地上了,這會兒正看著這邊,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眼底帶著一絲緊張和害怕。
但夏櫻此刻沒心情仔細看,她看著夏維明,卻是對一側的夏宏康道:“小康,幫姐一個忙。”
夏宏康哽咽著道:“什麼,姐你說。”
夏櫻是正做著早飯時被夏宏康叫來的,只來得及沖後院的周青柏喊了一聲,就提著燒火棍來了,現在得了夏宏康的回應,她去門口把剛剛丟掉的燒火棍撿了起來。一手提燒火棍一手拉夏宏康,走到夏維明跟前。
夏維明直覺不對勁,回神後板著臉道:“櫻櫻,你要幹什麼?”
夏櫻沒理他,只對夏宏康吩咐:“小康,你抱著他的頭。”
夏宏康聽話,一下子紮進夏維明懷裡抱住了他的頭,徹底擋住了他的視線。
嚴麗容也察覺出不對了:“櫻櫻,你要幹什麼啊?”
夏櫻沒吱聲,提起燒火棍猛地就從側面朝夏維明身上打,當地用的燒火棍是一種鐵鑄的細棍子狀,雖然從飯館拿著到這兒已經不燙了,但鐵制的東西被人用力打在身上,想也知道有多疼。
夏櫻知道她的行為很不孝,可是本就以為嚴麗容被打得狠,而到了這邊發現連坐都坐不起來了,可想而知比她想象的還要狠。她一面是心疼嚴麗容,一面是想起前世當著她面夏維明打嚴麗容的模樣,還有就是後來嚴麗容早早去世,她苦熬半輩子也熬不下去的模樣。
這樣一層又一層的怨,一層又一層的恨,讓她在這一刻失去了理智。
她此刻心裡已經沒了什麼爸爸和女兒的身份了,也顧不上別人會不會因此指責她不孝,她只知道她眼裡只能看見夏維明,耳中也只能聽見夏維明的呼痛聲,燒火棍一下又一下,不僅打肩膀手臂,還打腰和大腿外側。
她知道夏維明疼夏宏康,因此即便被這麼打了,也不會傷到夏宏康。
的確如此,夏維明實在疼得沒法,也只是抱著夏宏康轉了方向,把後背露出來。夏櫻才不在乎打哪裡,只要能打到,打哪裡都是打!
“櫻櫻,櫻櫻……”嚴麗容急得直叫,可偏偏自己卻爬不起來。
夏維明挪動著想要爬起來,夏櫻揮著燒火棍追著打。
到底是幹慣了活的大男人,其實夏櫻也不過就打了五六分鐘,夏維明就已經抱著夏宏康站起來,一手奪去了夏櫻手裡的燒火棍。
他再是沒想到夏櫻敢這麼幹,這簡直就是養了個白眼狼!
因此他一手箍著夏宏康,一手就拿了燒火棍,惡狠狠朝夏櫻頭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