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櫻用力捂了下臉,然後趕緊就撈衣服來穿。
好不容易穿上衣服回頭,就看到被糟蹋的已經不成樣的床單,甚至中間還有已經幹涸的血跡。她小心往門口看了眼,然後做賊一般扯床單。
周青柏聽見聲音快步趕來,正好看到這一幕,他忙道:“你放著,我來!”
你來什麼來!
夏櫻不理他,床單扯出來抱著就要走,結果才一抬腳腿就是一軟。
周青柏一個箭步沖上來抱住她,同時伸手去奪床單:“都說了我來,你先坐著休息,我去打水來給你洗臉刷牙。”
夏櫻想著昨晚頭都抬不起來,她真是想不通,她原本明明很害怕那種事的,怎麼昨晚上卻一點兒也不怕了?雖然不能全部想起來,但哪怕只是想起片段,她都覺得她昨晚的行為像是在打自己臉,像是之前不是怕的不敢,而是不願意似得。
“不用,我來洗。”她快速說道。
“你能站穩嗎?”周青柏說道,還像是要驗證似得,松開了夏櫻。結果夏櫻就如同他猜想果然晃了下,他忙又把人半攬住,“你看,站不穩吧?昨晚我都說不來了,你非纏著我不肯,看看現在遭罪的還不是你自己。”
夏櫻:“???”
什麼?還有這一出?沒有!絕對沒有!她不承認!
周青柏可沒撒謊,他說的是實話,讓他嘴都合不攏想笑的實話,把夏櫻一把按在梳妝臺前坐下,床單也用力扯走了:“別跟我爭了,你先梳頭,我把床單拿出去泡上,馬上就給你端水來。”
夏櫻才沒那麼弱呢:“不用!床單你要洗你就洗,我梳下頭自己去刷牙洗臉。”反正昨晚更丟人的事情都做了,既然周青柏想洗,那就叫他去洗好了!
總算把人攆走了,夏櫻拿了梳妝臺上紅色邊框的小鏡子照,就看見她一張臉紅的像雲霞,而脖頸裡更是有好些痕跡。周青柏是屬狗的嗎?夏櫻一邊吐槽,一邊咬著嘴唇,結果梳了頭找了絲巾把脖頸圍上,還是忍不住彎了嘴角。
要死了,她怎麼居然還有點高興啊?
頭都不抬的一頓早飯吃完,周青柏收拾碗筷要去刷時,對夏櫻說:“今天咱們不去縣城了,明天再去吧,你好好歇歇。”
夏櫻這才想起今天是蘇愛軍遞訊息回來,說是要正式開業的日子。
她立刻搖頭:“不行,咱們去!你快去刷碗,我去換個衣服,別等下錯過車了。”
從鎮上到縣城只有兩班車,一班早上八點發車,一班下午一點發車。蘇愛軍的飯店開業自然不可能在下午,既然要去,必須趕在中午之前到才行。
“你可以嗎?”周青柏有點不放心,“要不你在家,我一個人去。”
那不行,她得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還有小草那裡,有些話可能不方便告訴周青柏這個大哥,但是她這個大嫂卻能好好說說話的。
夏櫻道:“我沒事,咱們是坐車去又不是走去,不累的。”
好吧,你都這麼說了,那就去吧!
周青柏快速刷好鍋碗,床單是來不及洗了,幹脆就那麼泡著吧,回屋裡也換好了衣服,就跟夏櫻鎖門要走了。只是他今兒覺得奇怪,夏櫻穿了格子連衣裙本來挺好看的,幹啥要在脖子裡圍個絲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