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有什麼好怕的。
至於髒,再髒還能髒過人心?
夏櫻直接就拍板:“那咱們就搬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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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推著車走到夏家村村口時,遠遠的一個小少年就一邊喊著“姐”一邊往這邊飛奔過來了。是夏櫻的弟弟夏宏康,他飛奔到跟前一把抱住夏櫻,高興的眼淚都下來了:“姐,你可算是回來了,這兩天你不知道我多想你,簡直是一日不見,度日如年啊!”
再次看到兒時的弟弟,夏櫻本是心酸難忍想要哭的,結果夏宏康一句話徹底引出了她的笑。摟了他,夏櫻伸手點他額頭:“最近學什麼了你,連這種話都會說了!”
夏宏康卻已經眼淚嘩嘩了:“姐,我說真的,你嫁人能把我也帶著嗎?”
夏櫻還沒回答,周青柏已經道:“那得問問我才行。”
夏宏康轉頭,這才認真看向自己姐夫,可一看之下立刻變了臉色:“姐,姐這人是誰?週一鳴呢,你回門他居然沒來嗎?”
夏櫻道:“小康,他就是你姐夫,他叫周青柏。”
不對。
夏宏康搖頭。
他怎麼會忘記姐姐要嫁的人叫什麼,那人分明是叫週一鳴的,而且也不是長這個模樣。
看著較真的夏宏康,夏櫻想起前世。前世她爸硬逼著她嫁給週一鳴,為的就是能有個有能耐的女婿,好在以後提攜幫扶小康,好叫他即便成績一般,也一樣能過得上輕輕鬆鬆就賺到錢的舒服日子。
可是他卻忘了問小康的意見了。
她和週一鳴的事一開始小康是不知道的,畢竟太惡心人了,沒人會跟他一個孩子說。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十一歲那年冬天還是知道了這事兒,小小年紀的他要給她出氣,在週一鳴次年讀完大一上學期回來時,他拎了根棍子在路上伏擊週一鳴。
週一鳴再弱,那也比他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強。
最後他不過打了週一鳴幾下,可卻在週一鳴氣得追逐下一通亂跑,竟是不小心掉進河裡了。週一鳴不會水,或許會也不會救他,最後找了人來救起他時,他已經被凍掉了半條命。即便養了大半年養好了,但身體卻也徹底毀了,讀書他本來就不太行,因為這次落水又鬧得身體變得極弱,最後還是靠著二叔二嬸才在鎮上開了個賣嬰幼兒用品的店餬口罷了。
為這事她爸更是恨毒了她,雖然她不覺得是自己的錯,但對於夏宏康,卻也是心疼加愧疚的。尤其是後來他娶了媳婦沒過兩年,那媳婦就拋下他和才一歲的孩子跟人私奔了,留下他一個身體不好的男人還帶個孩子,可想而知過得是什麼日子。
這輩子,這輩子再也不能那樣了!
“結婚時候出了點兒意外,我和週一鳴都進錯了房間,所以最後他另娶了,而我也另嫁了。”夏櫻說著拉了夏宏康一把,把人拉到邊上了才小聲道:“小康,你一會兒對他親熱點,他幫我教訓過週一鳴了,而且他對我也特別好,我很喜歡他,希望你也會喜歡。”
即便夏櫻說的簡單很多,但夏宏康還是想了會兒才算勉強理明白,對於搶走他姐姐的男人,他本是誰也不喜歡的,可此刻看著姐姐一副求他的模樣,他想了想就勉為其難答應了。
“好吧,只要他不欺負你,那我就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