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在嗎？我是小王子。”小王子站在門口，又敲了幾下門。
程文珊也是剛回來一會，沒想到居然聽到了小王子的聲音，有些不可思議。
原以為是小王子特地來找她玩，一分鐘也不敢耽誤的跑去開門，卻沒想到門外站的是她一直思念著，卻不敢靠近的人。
“喏，媽咪，就是這個奶奶，而且奶奶長得很好看喲！”小王子對凝月介紹起程文珊。
小王子扯了扯程文珊的衣服，“奶奶，這是我媽咪，她想要來看看你。我媽咪是不是很漂亮？”
程文珊眼眶濕潤的點了點頭，“漂亮，很漂亮……”
在門被開啟的一瞬間，凝月整個腦子都是一片空白。
站在門口的那個女人，即使這麼多年都已經過去了，但是她的面容一直刻在凝月的腦海裡，根本從來都沒有忘卻過。
程文珊忍不住開口喚了一聲，“凝月……”
之後所有的話，都被她壓抑在喉嚨裡，什麼都說不出。她不知道該怎麼對凝月說這些年的事情，還有讓她一直耿耿於懷的陳年舊事。
凝月的腦海裡，此刻回放的都是當年程文珊拋棄自己的場景，那種感覺太難受，凝月感覺到一陣胸悶。
“呵，打擾了。”凝月低頭，抱起小王子，轉身就走。
“媽咪，我們怎麼才來就要走啊？就是這個奶奶給我買的吃的。”
小王子不明白，明明才過來，為什麼就要離開。那個奶奶還在後面看著他們，而且奶奶的眼中含著淚，小王子搞不懂是怎麼回事。
“凝月，凝月……”
凝月沒有回答小王子的話，而是抱著他往外走，根本不理會身後的呼喊。
“媽咪，奶奶在追你。”
“凝月，你別走，你聽我說。”程文珊想，既然已經見面了，怎麼也不能讓凝月就這樣在自己的面前離開。
“我們很熟嗎？麻煩你讓開好嗎？”凝月側過身子，躲開了程文珊的觸碰。
程文珊的手，就這麼懸在了半空中，“凝月，我是你的媽媽啊。”
看著凝月如此冷漠的模樣，程文珊只覺得自己的心都涼了。
難道她現在已經連看都不願意看自己一眼嗎？但程文珊還是想努力的嘗試一次，自己牽掛了女兒那麼多年。
“我媽早在我小的時候就死了，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我還有個媽媽，而且我告訴你，請你以後不要再接近我兒子。這個年頭，還是有很多不懷好意的人。”
聽到程文珊說是自己媽媽的時候，凝月的心中除了冷笑，已經沒有其他任何的反應了。
在凝月的成長過程中，她唯一的親人就只有那個時刻捧她在手心裡的爺爺，後來還有顧寒瑭。
“凝月，媽媽知道當年的事情是我不對，但是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被女兒這麼無情的否認，程文珊的心裡也不是滋味。但她知道，都是自己造下的孽，也怨不得任何人。
“讓開！”凝月抱著小王子，徑自離開。
程文珊看著凝月冷漠的背影，所有的悔恨都湧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