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訓看到應樓淑,表情變了,他沒有想到應樓淑會來,沒有想到陸澤林這回會去找應樓淑:“你怎麼來了?”
“我想兒子了,就回來看看,沒想到還沒進門就聽到你又是吼又是罵的。”應樓淑在主位上坐下,“王媽,好久不見啊。”
王媽是陸家的保姆,也是應樓淑當年找來的。
剛才那一幕,嚇得王媽話都不敢說,可看到應樓淑,她便滿臉笑著:“太太回來了。”
“給我倒杯茶吧,給先生也倒一杯,再給我們家小壞蛋也倒一杯。”
“好,我這就去。”
“坐吧,你站著幹什麼。”應樓淑對陸青訓道,“也給我說說,我的寶貝兒子又做什麼壞事了。”
陸青訓在應樓淑對面坐了下來,陸澤林依舊坐在另一邊抽他的煙,只有南韻冰,是站著的。
“他無緣無故把赫揚打了一頓。”陸青訓直言,“右腿上下的骨頭都斷了,頭上也被打的全是傷口,現在好不容易脫離了生命危險,還在病房躺著呢。”
應樓淑一直等王媽端上了茶,喝了一口後才慢慢說道:“我當是什麼要緊的大事呢,不過就是小孩子之間打鬧沒個輕重罷了,既然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不就好了嗎,我相信澤林也不是故意的。”
南韻冰氣得臉都扭曲了,可她並不敢開口,只是憋著。
陸青訓呵了一聲:“他都多大了,哪裡還擔得起小孩子的名義,這次是運氣好沒出人命,要是真出了人命,難道也一句不是故意能解決了?”
“就算真出了人命,不還有我在嗎。”應樓淑笑道,“都說上樑不正下樑歪,他老子不是個好東西,也難免他為人處世莽撞糊塗些。既然如此,就只好我這個做媽的替他收拾了,可別說一條人命了,就算是兩條人命……”她瞪了南韻冰一眼,眼神中的威脅之意赤|裸可見,“只要我還沒死,誰也別想動我兒子一下。”
“他明天去奸|淫|擄掠你也這麼說?!”陸青訓的聲音重了,“荒唐!”
“我兒子會不會去奸|淫|擄掠用不著你來操心,說實話,你又何時真替他操過心?”應樓淑放下茶,慢慢問著,“澤林,這回行事是沖動了。告訴我,你是故意的嗎?”
陸澤林滅了煙:“當然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時沖動罷了。”
應樓淑再問:“打人不對,你現在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陸澤林很配合,“我已經買了兩個水果籃子,手寫了道歉卡片,叫人送到醫院去了。當然自己去更好,不過我怕他看到我也不樂意,反而生氣對恢複不利,所以只好叫別人代勞了。”
“就兩個水果籃子,你也太小氣了。”
“這次醫藥費我全擔了,以後康複費用我也全包了。要是他不高興,還要精神損失費,我也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