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面板處真傳來被劃開的痛感,陸澤林想蘇星宇用的大概是針——只是蘇星宇竟然真的會下手,他沒想到:“……星宇……”
“你喜歡這種玩法嗎?”蘇星宇問他,“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還有這種癖好?”
“……星宇,你是怎麼知道的……”
“都說了,我給你灌得是吐真劑……”
可吐真劑,還真是蘇星宇用來騙陸澤林的。
他哪裡去弄吐真劑來,不用是用些對人體基本沒影響的藥先把陸澤林蒙暈罷了。
蘇星宇後來都知道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而把這些告訴他的人,是應樓淑。
那時陸澤林被他騙要截肢剛入院,應樓淑就找上他來。
他威脅著自己敢殺了陸澤林,然後應樓淑就交給了他一個檔案袋。
“我去找了那晚跟澤林在一起的人,這是從他地方得到的說辭跟一段錄影……我猜想這樣的事情,是澤林怎麼解釋你都不會相信的,而這裡面就是當晚真實發生過的事情……雖然我也不覺得你看了心裡能好受到哪裡去,但總該給你個真相……”
蘇星宇一時還不敢接:“……既然你說我看了也不一定好受,為什麼還要把這個給我……也許我並不在意真相呢……”
“那這裡面的東西,看或不看,留或不留,都是你自己的選擇了……”應樓淑道,“拿著吧,澤林可不知道我搞到了這個……”
蘇星宇慢慢地才接了過來,問:“……你為什麼,要做這些……”
應樓淑嘆笑道:“其實我也不想介入你們之間的事情,可陸澤林怎麼說都是我兒子,看他那麼難受,我想為他做些什麼罷了……”
蘇星宇再過了一天後才將這個檔案袋開啟來。
他猜想應樓淑審問人肯定很有一套,因為一疊厚厚的a4紙上,都是一問一答的對話形式,將那晚發生的一切具體情況都描寫得詳詳細細。
如應樓淑所說,他看到這些後,心情的確不太好。
可再要說很生氣,其實也沒了。
他都已經氣完了,要再氣,真的就只有提刀切碎陸澤林了。
而且蘇星宇想,既是應樓淑能拿來給他看的,那裡面的文字多少是經過些許刪減美化的——但裝著錄影的u盤就在一起,如果與文字出入太多,應樓淑應該不會給他了。
蘇星宇也想知道這些文字過程還原了多少真相,只是他到最後都沒有勇氣開啟這個影片。
蘇星宇將這個u盤藏了起來。
也許將來的某一天,他會放下這件事。
人生長途漫漫,會有差錯在所難免。說不定從此以後陸澤林會變得非常好,那他終會原諒陸澤林的這個錯誤,當然,僅限這麼一個。
可也許將來他還是不能放下。而陸澤林說不定就好了傷疤忘了疼地做出更過分的事。那到時候,他也會看這個影片——不過是為了集聚新仇舊恨,更幹脆更有理由地將陸澤林弄死罷了。
但不管是放下也好,沒放下也好,在走到這兩個假設前,他都要陸澤林意識到——自己還記得這件事情,自己不會忘記。
他太瞭解陸澤林了。
當他們能將這件事情拿出來說了,說了能和好後,陸澤林肯定就會以為這頁是揭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