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尊呢?”他又問。
“公主陪在太后身邊,更無閒暇。”不等他開口,冷月心又說:“十一殿下這次被調派隨侍東宮,是最忙的一個。十七殿下自己更衣且需要宮人幫助。”
睿馨聽著,眯著眼看著冷月心,提醒道:“你這樣可太不好了,男人都喜歡傻一點的女子,如你這般,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冷月心聽了,只能更灰心,總之她並非睿馨所喜歡的那類女子,貌美、妖嬈、嬌柔又傻,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可愛。
然她不可愛,甚至惹他厭,但仍舊想呆在他身邊,即使受盡冷眼和嘲諷。
“喂,想什麼呢,都元神出竅了。”睿馨側身抵著扶墊,勸道:“看在同窗的份上,我才勸你一句,你這一路在我的馬車上,實在非明智之舉,你是要爭太子妃的人,時時刻刻都要謹言慎行,就算步步小心也會被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倒好,居然還惦記著翻我的箱子。”
“不如我去找梁御醫?”冷月心問。
睿馨佩服她,皺眉道:“你想讓梁御醫來幫我更衣嗎?”
“不是,我是找梁御醫再要一劑猛藥,你喝了之後,再吐些血出來,然後就能站起來了,自己也就可以更衣了。”冷月心正兒八經地說道。
睿馨聽著,心裡一陣發毛,不明白自己愛慕的是個怎樣的女子,居然讓他再吐些血,一個連午膳都沒用的人,再吐些血,還活不活了?
“不妥?”冷月心問。
睿馨已經懶得搖頭了,不禁反問道:“你是覺得那劑猛藥特別有用是嗎?”
冷月心毫不猶豫地點頭,因為她非常崇拜梁御醫,所以對於梁御醫的猛藥也就十分信賴。
但是睿馨一想起吐的那些冤枉血就來氣,昨晚為了止血,才真是用了猛藥了。
“昨日吐了那些汙血之後,你立刻就能坐起來了,今日這一路,你口若懸河,如果不是臥著,幾乎都看不出還傷著了。”冷月心說。
睿馨不禁自嘲道:“昨晚我幾乎七竅之三都在噴血,怎麼都沒嚇到你呢,我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呢!”
冷月心知道自己也被嚇到了,吐血的人畢竟是睿馨,但是她只能垂下了眼簾。
“那就讓梁御醫開藥吧。”睿馨忽然改變了主意,想著總不能讓冷月心幫自己更衣吧,所以只能再演一回戲,但是吐的可是真血。
“你要穿哪件衣服?”冷月心情不自禁地問了一句,因為她方才在箱子裡又看見了那件衣裳。
睿馨則喳著嘴,說:“不都說冷相教女有方嗎,就算是同窗,我好歹也是個皇子,麻煩看得起我一點點,好嗎?不要你呀你的,要稱殿下。”
此時,馬車外面宮女傳話說:“冷姑娘,太后宣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