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心不再搭話,只聽著,因為她覺得,哥哥冷閱簡像是故意跟自己說了這番話,而哥哥絕對不是隨口亂說之人,更何況還是在章司姳的閨帳附近。
聽著帳外的兄妹倆走遠了,章司姳才從帳布邊直起了身子,居然以為她還在皇后御帳,卻被她巧合聽見冷月心兄妹倆的這番悄悄話。
所以章司姳坐不住了,在帳中走來走去,思量著該如何應對,她自然而然想到了自己也有一個親哥哥。
章司姳即刻離開了自己的閨帳,去找了章司驥。
章司驥從皇后御帳回去後,又倒頭睡了二回覺,但沒睡多久,就被章司姳給揪著耳朵,又拎了起來。
“再不撒手,我不客氣了!”章司驥的起床氣,也並不喜歡章司姳,因為兩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章司姳只好鬆了手,還去幫哥哥揉耳朵,說:“我的好哥哥,陪妹妹去一趟睿寧的營帳,可好?”
“去那裡做什麼,誰都不認識。”章司驥不悅道。
“因為我剛才…”章司姳想了想,自己的這個哥哥章司驥,不是個嘴嚴的人,所以她沒說聽到了冷月心兄妹倆的對話,若是傳出去她偷聽,對名譽也有損。
所以章司姳只說:“從皇后姑母那裡回去以後,我仔細地想了想,哥哥你有沒有覺得皇后姑母和兩個皇子表哥,包括兩個公主,都一致反對章司駿成為駙馬?”
“我也反對。”章司驥說。
“哥哥先聽我說,若是章司駿做了駙馬,皇后姑母應該高興才對,有了一個駙馬侄兒,總會有些幫助的吧,但是他們卻合力反對此事。”
章司姳又說:“如果這回不是章司駿,是哥哥你呢?皇后姑母他們是不是也會反對,因為他們壓根不想讓我們相府再增權力,哥哥不知嗎,睿安總是跟父親對著幹,令父親在朝中為難,若是我們府中再出了一個駙馬,睿安更要看父親的臉色了,所以他們才會竭力阻止章司駿成為駙馬。”
章司驥聽著,其實有些糊塗,但是又覺得章司姳說的有幾分道理。
於是說:“章司駿跟我們不同,他只是個義子,跟我們遠得很,他成了駙馬,怕是跟我們關係也不大,我們甚至跟章司駿都不熟,誰能沾上他的光,而且我還沒做駙馬呢,他憑什麼做駙馬?”
“哥哥又糊塗,章司駿若是做了駙馬,你是他兄長,皇上還能為你指婚一個大臣之女嗎,必然也是公主,總不能兄不如弟吧?”章司姳又勸道。
這次章司驥動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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