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無法公然袒護,所以坐在龍椅裡生悶氣,瞪著太子,又瞪著章相。太子和章相已不知衝睿安使了多少眼色,但都徒勞。
這事要如何收場,皇上只能看向冷相。
冷相於是緩緩說道:“皇上,既然,事又牽扯到了子尊公主,那也需請當事人了。”
“宣子尊。”皇上無語道。
於是子尊被從‘實行殿’給叫來了。“父皇,兒臣來了,所為何事?”子尊未跪未拜直接問道。
睿安於是又搶先質問道:“子尊,你敢發誓說你昨夜沒帶睿馨進宮嗎?”
子尊於是只得跪下來,說:“回父皇,昨日出宮,去磅山書院是請了旨的,半夜回宮的時候,遇到七皇兄被阻攔在外宮門處,因七皇兄忘帶了腰牌,宮門兵見是皇子回宮,但依然阻攔。夜深風寒,我怕七皇兄身子骨弱,著涼生病,所以讓七皇兄上了我的馬車,後睿宣騎馬回宮,經過未停,但外宮門大敞,本宮的馬車也就進了宮,宮門兵也未再糾纏。”
不等睿安說話,子尊繼續說道:“後行至內宮門,因腰牌事,再次被拒,堵在宮門,正在商量的時候,十三皇子返回經過,將七皇兄拉上了馬,給帶走了。”
聽完,睿安憤恨道:“你們這是串通好了嗎?”
太子睿宗見睿安已經失去了理智,於是開口說道:“睿宣,你怎麼知道宮門擁堵,是因為七皇子遺失了腰牌所致?”
頓時殿上一片鴉雀無聲,太子睿宗正是這樣的人,常常不言語,但言語時又一針見血。
十三皇子睿宣不作聲,皇上正要追問,卻看見旁邊剛才還氣勢凌人的睿安,彷彿瞬間被潑滅了氣焰一樣,於是問道:“睿安,昨夜之事和你也有關係?”
聽此,太子才注意到睿安的臉色變化,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一針怕是要見睿安的血了。
子尊於是火上澆油問:“睿宣你說,你到底是怎麼知道七皇兄腰牌的事的?”
睿宣還是未答,只是立著。
睿安僵持不過去,只好自己認了,說:“昨夜我當班,巡邏的時候,得知了外宮門的事,在大殿外遇見了睿宣,告訴了外宮門的事…”
邢律司主簿將睿安不願詳說的剩下的話,給續上了,“所以深更半夜將百餘守門兵送至大牢,害得本官半夜爬起來應對,到現在也沒安置妥當。”
於是立刻向皇上請旨道:“刑律司大牢現在人滿為患,而且百餘宮門兵的家眷,已經聚集到了刑律司殿堂外,是放是殺,還請皇上示下?”
皇上的沉默,印證了冷季冬的心裡的那份提心吊膽,對於皇上,冷季冬還是有所瞭解的,這件事既然已經全部攤開了,就不會輕易地結束。
冷季冬現在擔心的,不再是那百餘守門兵的性命,既然事情已經鬧大,為了做明君,這百餘人也絕無性命之憂。
但是任何事總有個前因後果,冷季冬一直在擔心的,便是這件事的‘前因’。
只聽皇上忽然冷哼道:“各說各理,都振振有詞,也就是都沒有錯,但沒錯怎會生事,總歸要有個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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