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心怔在原地,睿馨愣在榻上,兩人終於四目相對。
姚公公在旁,則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喂!梁御醫,”還是睿馨先抗議了,說:“你知道她是誰嗎,我們可都是宮學堂的學生,她會把脈?你什麼時候收她為徒了?”
也許是因為睿馨的話,刺到了自尊心,他還在抗議的時候,冷月心已經開啟藥箱,將脈枕取了出來,而後來到榻前,姚公公早已送上了矮凳。
於是冷月心坐下來,脈枕已經擺好,只等把脈了。
睿馨卻執拗道:“不要,你什麼都不會,本殿傷著呢,再被你越治越傷。”
梁御醫似乎沒料到睿馨會這麼抗拒,於是只好親自去把脈。
冷月心則退去旁邊,背過了身去。
方才咫尺之離,令睿馨的心跳不是一般地快,所以梁御醫奇怪地把了半天的脈,才問道:“喝藥了?”
姚公公在旁搖頭。
梁御醫皺著眉頭,只覺脈象奇怪,喝水也能引起心悸失常?似乎看起來還有些發熱症狀,難道感染了風寒?
梁御醫兀自尋思的時候,冷月心將一張紙放在了睿馨的面前,畫上的女子已經容貌完整,是宮女煙翠,睿馨畫了一整天,冷月心卻三兩下就給完成了。
診脈之後。
又一日,十三皇子睿宣從御書房出來。
皇上剛吩咐下來,此次出行狩獵,由安康隨駕,福泰留守宮中,以為是玉璽的事,福泰告訴皇上了,所以睿宣四處找尋福泰。
福泰此時還沒得到訊息,正在御膳司檢查午膳,而後吃著胡蘿蔔,往御書房回去,最近吃得有點兒油膩,只想啃點兒素。
“福總管。”睿宣半路過來了。
“奴才見過十三殿下。”福泰趕緊把胡蘿蔔丟去了身後。
“皇上是不是知道了玉璽的事?”睿宣直接問道。
“不知道啊?”福泰最近幾天聽見玉璽兩個字,腿就發軟。
“那沒事了,我還以為皇上讓安康姑姑隨駕出行,而讓福總管留守宮中,是因為御寶殿的事呢。既然無事,我出宮辦差了。”話罷,睿宣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