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她，為人純粹，愛講禮貌，風格樸素，一看就知道是會過日子的人。
誠然，人是會變的。
徐靈也親眼見過原本很好的人，在短時間內獲得無上權力之後，心態開始膨脹，靈魂腐朽。比如玉鼎閣的前任掌教真人，林振雲。
但範婕才過了多久？兩天時間。
而且這範婕的生活，也似乎並沒有發生太大的轉變，她的身份仍然只是一名外門弟子，心態為何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呢？
“你能跟我說說，這兩天時間你經歷了什麼，才會讓你的心態發生這麼大的轉變？”徐靈問道。
範婕一陣沉默。
那天，她被嚇得回去之後，葉倩仍在她耳邊說著女人要精緻之類的話。
起初範婕並不聽她的，也沒當回事。葉倩討了個沒趣，便不再打她的主意，轉而去勾搭別的小女生去了。
可範婕這心裡，就像是被種下了種子似的，生根發芽了，腦海裡一直在回想著葉倩所說的那些事，不禁有些嚮往。
這時她開始注意到，同是女弟子，不管外門和內門，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穿得都是一身名牌，手臂大腿都是白白嫩嫩的，擦肩而過的時候都聞得到一陣香風。
以前範婕在雜役院中，大家都是穿得很樸素，她當時倒沒覺得什麼。
現在換了個環境，對穿著打扮開始有了初步的認識，看看別人，再看看自己，頓時相形見絀，自慚形穢，有了自卑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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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想要改變。
於是去問了一個關係較熟的師姐。
這位師姐，當年也是雜役，與範婕交好。十年前她升為外門弟子，漸漸斷了聯絡。
如今範婕也成為了外門弟子，彼此的關係又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
“陳師姐，難道外門弟子的薪資很高嗎？我看大家買的東西都很昂貴……”範婕弱弱的道。
陳師姐笑道：“外門弟子的薪資都一樣，你二十兩，我也二十兩。只不過，你要是實在想買一樣東西，那就去賒賬，去貸款啊。”
“可是，可是外門弟子在物資庫的賒賬額度，不是隻有三千兩銀子麼？我看有不少人，身上一個包包就不止三千兩了。”範婕遲疑道。
“哦……”陳師姐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憑你的姿色，倒也可以做另外的私人貸款，但是代價嘛，可能要付出多一些。”
“要付出什麼代價？”範婕下意識的問道。
“也沒什麼，就是拍一些私房照而已。”陳師姐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陳師姐說得很隱晦，但範婕也不傻，一下就聽明白了，嚇得臉色一白，連忙搖頭道：“不行不行，怎麼可以為了貸款做這種事呢？萬一以後抖出來，我們女生的名譽會受到多大的損害啊！”
“我也拍過，借到了一萬兩銀子，而且利息還比物資庫低了百分之五，才百分之三十五呢，賺了賺了。”陳師姐笑道。
“你難道就不怕嗎？”範婕難以置信的問道。
“怕什麼？無非就是給那幾個臭男人看的，他們爽他們的，我們爽我們的，兩不相干，又能流傳到哪裡去呢？又不止我一人拍了，谷主他們說是要打擊這類貸款，可何曾死絕了？無非是默許罷了。”陳師姐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一萬兩銀子……哪還得上啊！”範婕想想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