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意恐怕還在，在袁立華心中，或許最愛的依然是名為張囡囡的女人，可比起愛情，更多更多的東西都比這種虛無的感情重要。
一步錯步步錯，從再次翻來那本舊書開始，就回不了頭。
當袁立華從幻境中醒來時，天色竟然已經開始暗淡去下去了。渾身彷彿被巨大的輪子來回反覆的碾壓了無數遍一樣，體力和精神力都下降到了一個驚人的程度。
四周依然是霧氣濛濛，看不見天色。
“剛才是你的傑作？”袁立華口鼻不斷流出鮮血，把整個身體的重量撐在身前的劍上，彷彿下一刻就要倒下去，疲憊至極。
十尾的天賦，至幻。
玄羽看著四周飄蕩的迷霧，心情明朗不少。這種熟悉且強大的力量才是讓人安心的所在。
玄重若是知道自己竟然因為這點小事就破例動用了十尾的能力，恐怕會肆意的笑話自己吧。
“我本來想殺了你的。。。”袁立華沒有什麼動作，目光無神的看著地面，彷彿死了一般。
玄羽繼續慢悠悠的說道：“可我又想了想，我若是今日殺了你，囡囡怎麼辦啊？”
“囡囡如今最大的心願就是殺了你，我要讓她親手殺了你，親手斬殺自己的心魔！”
“所以我想啊，你不能死，你要死了，囡囡怎麼活啊？”
喃喃的低語聲慢慢消散在霧氣中，只見陷入意識沉睡的袁立華，身體猛地抖動了一下，一股強烈不容抵抗的意識進入了識海中，從中扯出了一個對自己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
一滴指尖血映在了袁立的額心，以玄羽此時的能力，即使袁立華虛弱至如此也馴化不了，只有催使這滴血給袁立華時刻做些心理暗示，干擾他的決定。
“恭喜小友透過換卡。”一道聲音響起，是個溫和的老人。
老者的聲音從大廳傳來，“前面是你的獎勵。”
玄羽已經處於又一個大廳之中，大廳中央如之前一樣堆放著許多寶物。玄羽沒有去探究這聲音的底細，就算心裡已經有了猜測，幾乎確信。
玄羽來到一堆寶物前，看見了不少空盒子，顯然已經有人比自己先來到這裡。玄羽對這種過關獎勵並沒有太熱衷，伸手拿起一個硯臺，硯臺樣式古樸，通體漆黑，硯臺中還保留著一些殘墨。想著大師兄埋頭畫符的場景，或許送個硯臺也不錯。
“前輩，可見我大師兄來過？”
那老者笑道“不可問，不可說，下一關之時，自然會知曉。”
能到下一關的必定會經過這個大廳。玄羽搖搖頭，也不過隨口一問，並沒有指望老者的回答。
一道光門升起，待玄羽即將踏入光門之時，那老者叫住了玄羽。
“小友可是人類？”
“接下來可是最後一關了，若是小友並非人類，便拿不到最後的獎勵啊，可惜可惜。”
玄羽只是頓了一下，沒有說什麼，抬腳走了進去。
早在進入仙墓之前，玄羽就有這個猜測。當年人族和妖族關係如同水火，李白聖人更是各種戰役中的佼佼者，見過人間因為戰亂生靈塗炭的模樣，必然是不待見妖族的。
可那又如何，選擇來到這裡不過是滿足自己的一番好奇心。如今已經如願給了袁立華一個教訓，此程最大的目的也算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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