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飛不愧是得到擅長劍法這個評論的人。仍憑蕭清封如何展開攻擊,都十分精妙的破解了招式。兩人就在臺上你來我往的鬥了起來。
“大師兄,你覺得真封師兄和真飛師兄誰會贏?”一位外門弟子朝著真言問道。
“應該是真飛吧,他對元陽劍法的領悟很深,其本身也擅長劍法。”真言定了定眼,回答道。
真言是真字輩的大師兄,其本身也繼承了宗主一脈的寬闊豁達與領袖氣質。論實力,他在煉氣境中並不是排行第一,在他前面還有位真靈。但論地位,他便是煉氣境中當之無愧的第一。他有作為大師兄的胸襟,也有作為大師兄的氣質,更有作為大師兄的責任。
“我倒是覺得真封師弟要略勝一籌。”一旁的真靈反駁道。
她是真字輩的二師姐,實力卻是真字輩第一人。她這人有些好強,就連好鬥的真飛都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外人的談論並沒有影響爭鬥的雙方。實際上,蕭清封他們交手以來也只是相互試探,他們都知道,想要真正的分出勝負,還是需要看最後三式殺招的領悟。
時間又過了一刻鐘左右,元陽劍法的招式已經來回施展了好幾遍,但雙方還是沒有分出勝負。
此時,蕭清封感覺渾身有些發熱,心跳加速,胸口有些悶,他知道自己這樣交手堅持不了多久,便道:“師兄,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咱們一招定勝負,如何?”
“好!如你所願!”
真飛與蕭清封相比也好不了多少。只是他自恃身份,強撐著而已。到了此時,雙方都想速戰速決。
聽到真飛回答,蕭清封神色一變,眼中精光一閃,手中長劍一轉,便朝著真飛劈去。這是元陽劍法三式殺招中的朝陽初起。
見到蕭清封的動作,真飛也是長劍一轉,直接朝著蕭清封一點。這是元陽劍法之中的清陽拂照。
元陽劍法的最後三式殺招,並不是遞進關系,也沒有哪一招更強的說法。蕭清封對朝陽初起領悟更深,便使出了這一招。而真飛對清陽拂照領悟更深,便使出了清陽拂照。
一陣氣爆在蕭清封他們身前響起,緊接著便是一陣氣浪用來。蕭清封腳尖連點,身形猛然後退,對面真飛也同樣如此。等到風平浪靜之後,眾人才發現,蕭清封站在臺上,嘴角露出一絲鮮血。而真飛半跪在臺上,身前一灘血跡。
從這裡看來,蕭清封也算是稍勝半籌。
“師弟好深的領悟,師兄受教了。”
真飛只是咳嗽幾聲,便站立起來。臉色蒼白,說話也中氣不足。但他氣勢卻沒有絲毫減弱。
蕭清封深呼吸一口氣,平靜下五髒六腑的疼痛,由衷的贊嘆道:“師兄謬贊了,師兄劍法天資不俗,假以時日,師弟可不是對手。”
蕭清封與真飛年紀相當,但是蕭清封從小習練元陽劍法,在修為上,又比對方要高了半籌。但即便是這樣,也只是稍勝而已。可以想象,如果再給對方一些時日,想必結局很難預料了。
不過蕭清封也沒有妄自菲薄,畢竟他還修習了天眼術與九字真言以及避水訣。這些道術法訣的修習,難免會牽扯他的精力。
切磋之後,相互在寒暄一陣,蕭清封便駕著黑鷹回轉。剛出了論道峰,還沒行多遠。真凡便趕將上來。真凡腳下是一隻飛鶴,這飛鶴乃是心石道人特意賞賜給他的。開始得到那幾日,可把這小子樂得不行。
“四師兄,今日師弟我去你那兒嘮叨一陣吧。”與蕭清封平齊之後,真凡開口言道。
“你又去我那兒幹嘛?”
蕭清封白了他一眼。蕭清封的山峰乃是釋然親自挑選的,名喚星陽峰。其位置在論道峰西面,在靈獸峰南面,在元陽峰的西南面。
更加值得一提的是,他這個山峰正好是九天星鬥大陣內陣的五個陣基之一。他這個屬於西南陣腳星陽峰,除此之外,還有陣心元陽峰,西北陣腳鬥陽峰,東北陣腳九陽峰,以及東南陣腳天陽峰。
“星陽峰的竹林玄妙無窮,我再去研究研究。”真凡好似沒看到蕭清封的嫌棄之色。
“有什麼好研究的。”
嘟囔一句,但蕭清封也沒有拒絕,一方面是他與真凡關系比較好,另一方面是一個人待在山峰也著實無聊。他在想,如果黑鷹與野豬精能夠進入化骨境的話,或許就不會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