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自己對元陽劍法還是不夠瞭解。”這是蕭清封發自內心的贊嘆。
心澤與心守交手不算快,每招每式蕭清封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但越是這樣越吃驚,他們每一招每一式都運用得精妙絕倫。在蕭清封淺陋的見識中,已經沒有比這更好的了。而經過觀看這一戰,他對元陽劍法的理解也更加深了一分,他隱隱感覺自己好似觸控到了什麼。但此時他沒有時間來細想。
心澤與心守對元陽劍法基礎劍招的理解與運用相差不多,而且他們明顯也很瞭解對方的戰鬥方式,雙方鬥了數百招也沒分出勝負。
打到後面,兩人也沒有慢慢切磋的興致。元陽劍法後三式殺招便在這種情況下,在他們手中一一展現。
因為三式殺招威力不小,蕭清封直接跳到黑鷹背上,命令黑鷹便繞著峰頂盤旋,以免秧及魚池。
這是蕭清封第一次見識清陽拂照,這也是他迄今為止還未領悟的一招。看著心澤持劍輕輕一點,一道青色光暈自劍尖浮現。心守身形猛退,而心澤持著長劍緊緊跟隨,完全顯出一副兵臨城下的狀況。
被逼無奈之下,心守只能也使出清陽拂照這一式,但他的火候不夠,被心澤輕易擊敗。如不是心澤對劍法已經收放自如,恐怕只是這招便要身負重傷。
落回地面,心守將元陽劍收到背後,對著心澤笑道:“師兄對元陽劍法的領悟夠深,師弟我算是敗了。不過不知道師兄的擎天掌訣修習得如何?師弟我想要討教討教。”
“哈哈!師弟有求,師兄怎敢不應。請!”切磋比試之時,心澤多了些平日裡沒有的溫和於多話。將元陽劍收入背上,傲然挺立,等待心守出招。
“師兄小心了!”提醒一句,心守右腳踏地,身形騰空,手中法訣微掐,幾道光暈自手中浮現,衣訣翩飛,猶如神人。
“颶風式,去!”清朗的聲音在峰頂響起,忽地,一道不知從何而來的颶風出現在空中,隨著心守一指,朝著心澤席捲而去。
“哈哈!師弟這一式有些火候,可惜還不夠!”看著席捲而來的颶風,心澤哈哈一笑,腳下玄妙的腳步踏出,手中一掌拍出,口中輕喝:“破風!”
隨著心澤的聲音,一道掌印出現在空中,迎風而漲,與颶風相遇空中。
蕭清封離得稍遠,但耳邊卻響起了爆炸般的聲音,震耳欲聾。緊接著便是一陣氣浪湧來,如不是黑鷹見機得快,趕忙煽動翅膀,恐怕他連同黑鷹都被氣浪震飛了。
待蕭清封站定,定眼一看。但見,大師兄心澤站在古樹頂端,道袍殘破,道士髻也吹散,披頭散發。但全身氣勢不凡,令人不能直視。
而心守便要可憐許多,躺在地上不得動彈,道袍殘破不說,而且全身血淋淋。見此,蕭清封連忙指揮黑鷹靠攏,上前把脈。
“三師弟,二師弟如何?”
擎天掌訣威力巨大,而心澤也沒有將‘破風式’練到收發自如,剛才用了八分力一掌便將心守傷成這樣,他心底也沒底。
以前他與心守不是沒有切磋過,但是每次都是點到即止,沒想到這次心守使出覆水滔訣中的颶風式,他也不得不使出擎天掌訣中的破風式。只是這個度沒有把握好。
蕭清封給心守把脈,過了片刻之後才稍微鬆了一口氣。轉頭對著心澤回答道:“大師兄放心,二師兄雖然傷得比較重,但他身體好,修養一個月便能完好如初,如果用藥的話半個月不到便能好。”
心澤也稍鬆口氣,對於他們這種築基境修士來說,一個月時間不算多。想了想,還是開口道:“還是不要用藥了。師父曾言:是藥三分毒,如不是緊急情況,還是不要用。”
“是,大師兄!”聽到心澤這麼說,蕭清封點頭應是。
言畢,還未等心澤說話,空中突然響起了釋然道人的聲音,嚴厲中帶著溫和:“清封,晚間來為師洞府!”
聽到這話,蕭清封一愣。轉頭盯著心澤,眼中露出詢問之色。
“你這傻小子,看師兄我幹什麼。還不趕快謝謝師父!”相比蕭清封的懵懂無知,心澤有過經歷,知道這小子要走運了。眼中閃過一絲羨慕,卻很快又平淡下來。
“多謝師父!”蕭清封仰空高喊一聲,他又不是笨蛋,從心澤眼中便看出這事兒對自己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