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現在我們是神,你們是鬼。我們守護一方功德無量,你們吸人陽氣無惡不作。世人只知山神土地除惡鬼,只知你們為惡一方。”山神一陣暴喝。
“是嗎?你們的陰謀怕是要大白於天下了。”殷府老爺一聲冷笑,也是豁出去了,指著他們身後道:“看,那不是還有個清醒的人嗎?”
山神土地轉頭一看,卻是蕭清封。此時他正好好的站在柳如言姐妹前面,靜靜的看著他們。不絕於耳的鈴聲好似對他全無作用。臉色不悲不喜,不憤不怒。好似他們之間只是演了一場戲,而他只是位看戲的人。
“你們不用理會我。繼續,該怎樣還是怎樣,我只是看戲的。”
蕭清封攤了攤手。看了這麼久,聽了這麼久,總算是瞭解到一點事情的來龍去脈了。依他看來,恐怕這山神土地的神位來得不正,而且心術恐怕也不是那麼正,所以才會引起一場神鬼之爭。當然,那對惡鬼父子也不是什麼善茬。
“不用理會他,此地早已佈下陣法,量他也出不去。先解決這兩只惡鬼再說。”土地狠狠的看了一眼蕭清封,便對山神喊道。
“柳仙子,不用裝了,起來看戲吧。”
看著兩神兩鬼激烈的拼殺,蕭清封覺得很有趣。瞥了一眼身旁倒在地上的柳如言,淡淡道。
“哦?蕭公子是如何知曉小女子是裝的。”
原本倒在地上暈迷不醒的柳如言,徑直站了起來,對著蕭清封問道,一雙眼睛充滿好奇之色。而她旁邊的趙如芸也睜開眼睛,站了起來。先前師姐叫她裝昏迷之時,他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總算是明白一點了。
“如果一位煉氣境修士動用一次法器就要力竭調息,恐怕早就死了。”蕭清封輕笑道。
法器需要築基境修士才能發揮全部威力,煉氣境修士只能發揮些許威力。發揮這些許威力,消耗雖大,但不至於沒了一戰之力。如果都是這樣,那誰還敢動用法器。那基本都是見光死了。
柳如言眼中精光一閃而逝,開口問道:“蕭公子早就看出他們的不妥?”
“沒有。”蕭清封搖了搖頭,解釋道:“我只是覺得事情有些不對而已。當我進城的時候,就感覺身後有人注視。在客棧的時候這山神極其推崇殷府,當時我就有些懷疑。當我知道他是山神的時候,那就更加不對了。”
“你這人,感覺不對,幹嘛不告訴我們。還讓我們幫著這兩個邪神為惡!”趙如芸埋怨道。
“不是我不告訴你們,恐怕柳仙子早已知道吧。”蕭清封淡淡道,但是沒有在這話題上深究,轉言道:“為惡嗎?你不會以為那對父子真是善鬼吧?世間本無善惡。只有立場。站在那對父子的角度,山神土地自然是惡神。站在山神土地的角度那對父子自然是惡鬼。但是,站在織陵縣百姓的角度,他們都是為惡的。”
“那站在你的角度呢?”趙如芸出口問道。
“站在我的角度呀?”蕭清封聳了聳肩,無所謂道:“關我何事?我說了我不想捲入此事,也不想惹麻煩。”
“哼!一點狹義之心都沒有。”趙如芸冷哼一聲。
就在蕭清封他們說話間,耳邊突然響起了兩聲慘叫聲。定眼一看,卻發現殷家父子癱坐在地,本就有些虛幻的身體更加虛無。而在他們頭頂,便是兩個印璽。印璽發出強烈的金光,將他們父子二日定住,身上的黑氣一層層消散。
這一幕著實讓蕭清封有些驚訝,沒想到山神土地還有這種手段。
“神道神通果然不凡。”
看到這裡,蕭清封心中贊嘆。與這兩位山神土地相比,風林縣的山神河伯如同蹣跚學步的嬰兒。
“師姐,我們現在怎麼辦?那兩只惡鬼死後,山神土地怕是要對付我們了。”看著兩只惡鬼的狀態,趙如芸擔心的問道。她又不是傻子,這種事情讓自己等人知道之後,山神土地還會讓他們或者離開嗎?
“蕭公子覺得呢?”柳如言眼中精光微閃,朝著蕭清封問道。
“我倒是想出去。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出去,趙仙子要不要去試試?”蕭清封攤了攤手,對著兩女說道。
“試試就試試。連試試都不敢,還算什麼男人。”趙如芸口中嘟囔,腳尖一點,便朝著殷府大門奔去。
“小女子欲除去這邪神惡鬼,不知公子能否助小女子一臂之力?”等趙如芸離開之後,柳如言開口問道。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