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不信見聞錄’,大楚周邊有一個修道門派,名為悟真派。此派歷史悠久,已有六千多年歷史。
這個上宗應該就說的這悟真派了。
“神捕,國師大人也是上宗弟子嗎?”騎在馬上,蕭清封對著身邊的荊神捕問道。
“國師大人乃大楚皇族,從小於悟真派修道,現在已是悟真派長老。”荊神捕對國師極為推崇,言語間不免贊美之意。
蕭清封此時初出茅廬,只憑一本‘不信見聞錄’,猶如空中樓閣,不切實際。他極力想了解更多修行界的事。奈何荊神捕乃世俗之人,對修行界一點瞭解也無,最多也只是在國師那兒聽得一些道聽途說。
心中有些失望,但這幾日也不是第一次發生,蕭清封很快就調整過來,對著荊神捕問道:“敢問神捕,可有水菱郡主的訊息?”
聽到蕭清封的話,荊神捕身形一頓,轉頭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莫名道:“想來郡主此時應該就在京師,若郡主見得少俠,必定會高興的。”
“駕!”口中輕喝,輕拉馬韁,身形突兀的上前少許,蕭清封朗聲道,“神捕笑話了,蕭某何德何能能讓郡主記得。”
“少俠切莫妄自菲薄,當年郡主隨荊某離開之後,屢次提及少俠,言語間皆是贊美之詞。”荊神捕沒有說太多,但這些話已經足夠了。
對於曾經賴在自己家,走的時候又莫名其妙的女孩,蕭清封偶爾也會想起,但這幾年過去,早也當做一種記憶留念。並不存在其他別樣心思。
蕭清封不想提及太多,開口問道:“神捕,勞煩你給我說說,這十年一次的收徒大會是怎麼回事?”
荊神捕手持馬鞭,言語間略有些興奮道:“前面本捕也曾說過,大楚的上宗乃是悟真派。這悟真派卻是不凡,派內有金丹境老祖坐鎮,其下還有數位築基長老,即便是尋常弟子也有如同本捕這般的先天修為。”
“如此宗派收徒不可謂不嚴。但咱們大楚地廣人多,天才輩出。鑒於此,悟真派才每十年在京師召開一次收徒大會,凡是三十以下的先天高手皆可一試。”
“如何才能成為上宗弟子?”蕭清封雙手拉著韁繩,坐在馬上一顛一顛的行進著。
荊神捕笑笑有些自嘲道:“具體情況本捕也不曾知曉,只是聽國師曾言:修行者天賦、毅力、機緣缺一不可。本捕也曾問過國師可否修行,國師言曰,汝資質少許,然則機緣半點也無,修行無益,修行無道。”
“修行無益!修行無道!”蕭清封嘴上喃喃,突然有些莫名的壓抑,荊神捕資質如何他不曾知曉,但憑借他先天修為可見一斑,這樣還修行無道,那自己的道路又有多寬?
思索片刻,蕭清封突然豁然開朗想到,“祖師十五煉氣,三十五築基。百歲而金丹。以此推算,前途無量!但卻英年早逝,徒惹傷悲,修行一道曲折難行,資質重要,機緣更是重要。我能有今日本身機緣不俗,誰言不能進取乎?”
“駕!駕!”蕭清封想得入神,耳邊突兀響起一直在前面探路的馮坤的聲音,“師父,前方山嶺隱約聽見虎嘯與激鬥聲,莫不是我們繞道而行?”
做了一年多縣尉,馮坤比蕭清封更瞭解這個世界。大楚朝雖外無強敵,內無叛亂,但各處不絕的精怪卻是朝廷最大的麻煩。
也不知是何原因,從十八年前開始,大楚各地就出現了層出不窮的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