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走開，輕松自然。
肖離視線落在她的背影上。她最後的表情，燦爛到有些天真的模樣，好像剛才發生的一切不過是小事，如果要說混世女魔頭，恐怕沒人能比她更會用笑容來偽裝，造成錯覺。
那樣的燦爛讓他深沉的黑眸劃過異樣的情緒，看了那個地方很久。
……
那件事鬧的最後全校都知道了，葉程偉聽到了那些傳言。嘖嘖稱奇，竟然有些同情她。
“真是難為你了，都這樣竟然還不放棄。”
夏冉啃著蘋果：“那當然，怎麼會半途而廢。”
“可是你一開始明顯沒有這麼大的動力，到底是什麼讓你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啊？”
夏冉啃蘋果的動作緩了緩，為什麼？她也不知道原因，只說：“他越煩我，我就越要去煩他。”
葉程偉笑：“看不出來，夏大小姐別的沒什麼優點，這股韌勁兒還挺足。”
“你說清楚點，什麼叫別的沒什麼優點？”
葉程偉說錯話了，幹笑：“開玩笑的。我誇你有毅力。但我看你這態度不像是傳言那樣被訓得認錯的樣子啊？”
“怎麼可能？我這個人絕對不會有錯，如果有問題一定是別人的錯。”
這種很夏冉式的無理自信葉程偉已經習以為常，現在不僅不驚訝了，還有些啼笑皆非：“對對對，你夏大小姐怎麼會有錯，不過還好，你還是那個夏冉。”
“哼。”夏冉瞥了他一眼。
葉程偉有些猶豫，夏冉瞥眼看他：“你是有什麼話要說吧？”
“聰明，其實我就是想提醒你。”
“又要勸我放棄？”夏冉不悅的挑眉。
“這段時間我可什麼都沒說，就讓你親自體驗了…”葉程偉說，“你這追了多久了？快一個月了吧？先不說你惹了人家一個班級的人，你還多次跟著他一起回家，結果人家理你了麼？你別給我裝不在意，我不信你沒什麼感覺。”
夏冉索性不作聲。除了前兩次，後面跟幾次回家之後他都沒理她。
葉程偉嘖嘖，雖然相處的時間不多，可是他能感覺到夏冉確實臉皮夠厚，但沒有哪個女生能受得了肖離這樣的冷漠。
所以他才說能堅持到現在，這姑娘真的毅力很強。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有的人不是你纏著就能成功的？你們兩個人本來就不是一路，你覺得呢？”葉程偉不怕夏冉生氣，說的直白。
夏冉繼續不說話。但沒有像以前一樣咋咋呼呼的否認。
她有感覺了。生平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無論她怎麼纏著都沒有辦法，那個人像冰石一般，冷硬又決絕。
她啃不下蘋果了，終於大大地嘆氣，當著葉程偉的面。“奇了怪了，為什麼他不會喜歡我？”
葉程偉忍不住脫口而出：“肖離在高中壓根兒就不會談戀愛！”
“……為什麼？”
既然都說漏嘴，葉程偉索性和盤托出：“我是猜的。他對人生有很遠大的理想，他的想法肯定不是我們這種混日子的人能懂的。他從初中開始就被很多女孩子喜歡了，都沒動過心，我猜就是為了不影響自己。”
“這…談個戀愛能有多大的影響？”她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