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一拼,十來個人就一邊喝酒一邊大呼小叫地搖骰子。
酒館方面也不會抽水,就靠著酒水和小吃掙錢。
規模小,娛樂消遣的性質更多,所以只要規模限制在一定範圍之內,官方也懶得管。
芬多連續洗劫了十多個這樣的酒館賭桌之後,就被盯上了。
當然,他的檔案出現在時匠大廳的原因,是因為他在賭桌上贏了一個商人的錢,商人想要找回場子,結果卻離奇死在家裡。
戍衛隊調查時發現了這一點,將芬多當做嫌疑人,然而最後發現商人是意外死亡。
但是對於芬多的調查卻找到了更多疑點。
……
檔案裡給出了芬多經常出沒的幾個酒館。
原以為要等到傍晚,水手和搬運工們下班之後,才能在酒館裡找到他,結果剛來到鬱金香碼頭,馬丁和多里亞尼就見到了正在街頭變戲法的芬多。
一個穿著吊帶褲、半長頭髮雜亂聳立的矮瘦男人。
他的面前放著一張簡單的摺疊木桌。
桌前有一個胖胖的男人,圍著一圈還有幾個看熱鬧的。
馬丁來到圍觀群眾身邊,看向桌上。
胖胖的男人滿頭大汗,正在晃動著手裡的一個木筒。
骰子在裡面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從動作來看,男人算不上十分熟練,甚至還有些笨拙,不像是經常玩骰子的人。
桌上還有一個金屬盤子,裡面有著一大把銀幣,馬丁甚至還看到了一枚金幣。
粗略目測了一下數量,這盤錢幣的數量可不少了,這些圍觀的水手辛苦一個月也未必能掙到這麼多錢,難怪吸引瞭如此多人的目光。
這麼多錢,絕不可能是靠打賞掙來的。
這些街頭風賣藝的手藝人,最常見的打賞應該是銅幣。
可盤子裡偏偏一個銅幣都沒有。
圍觀的人中,總有一些人的視線忍不住停留在盤中堆疊的銀幣上。
不過,兩名執勤的戍衛隊員就在十米開外的治安崗裡,他們手上的火槍制止了無數的鬥毆。
同樣也將旁邊那些做著一夜暴富夢的人,硬生生的拉回了現實,剋制著自己的慾望,將拽在手上的錢幣又乖乖放回了錢袋子裡,只在一旁看熱鬧。
馬丁今天穿著便裝,雖然和工人的“便裝”有一定區別,但不算太扎眼,所以沒有引起圍觀群眾的注意。
多里亞尼則是穿著制服,灰色風衣上的時鐘徽記沒有哪個法拉林人不認識。
考慮到這衣服對於普通民眾的威懾力太高,馬丁只能讓她先在旁邊等一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