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月的神情有些冷了下來：“本宮向來是對事不對人，更何況如是本身就是本宮所救，如若不是本宮將她救了出來，她現在怎麼會在這裡？如若不是本宮看到了那個人，又怎麼會認識你身邊的宮女？你長什麼樣子本宮尚且認不清楚，更遑論你身邊的婢女？你以為本宮很閒，特意問清楚了你身邊婢女穿什麼樣子的衣衫，長什麼樣子來誣衊你嗎？”
輕水的嘴角不由抽了幾下，看不出來，她家公主隱藏的技能還有說謊，說起謊來那叫一個義正言辭，那叫一個正經，如果不是她知道真相，恐怕也要被騙過去了。
事實上，瑤月雖然救了符如是，但卻並不知道那個人長什麼樣子，還是今日一早的時候詢問符如是問清楚了的。
“符如珠，倘若你心裡對本宮有所不滿，那也可以，不如現在本宮就帶你們去見刑部尚書，再去面見父皇，且將這件事情調查個清楚，不過夫人，你可想好了？”
瑤月的聲音清清淡淡的，卻響徹在符蠡的心頭。
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被宣揚出去，一定不能對簿公堂，如若真上了公堂，不到片刻，帝都內便會滿朝風雨，他丟不起這個人啊。
更何況現在是非曲直，已然十分明顯，就算不去對簿公堂，他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一個反手，就將李婉扇倒在地。
“你這毒婦，竟然勾結外人害我親女，如若不是公主恰好路過，豈不是被你算計得意，現下如是名聲盡毀，就連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另說。”
事實上，李婉和符如珠一開始打的算盤就是她最好死在那坑裡，完事，可是當符蠡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就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現下皇上正在這裡狩獵，如若真的出了人命，最後調查出來是這等事，再有幾個人參他一本，恐怕官職都無法保留。
“老爺，”李婉聲聲悽楚，“妾是從妾室的身份被提到夫人的位置上來的，這麼多年以來，多少人表面奉迎，背地裡面將妾罵了個狗血淋頭，如珠更是，哪怕已經成為嫡女，但是在所有人的心裡還是一個庶女，府中唯一的嫡女便只有如是一個。如是和如珠年齡相仿，都到了議親的年齡，可是卻無人給如珠提親，全部都是如是，再這樣下去如珠恐怕連嫁人都嫁不出去啊，老爺，萬般無奈下，妾才滋生了這等念頭，事實上當時妾就後悔了，也曾派人去救如是，可當時深坑當中已無一人，千般錯萬般錯都是妾一個人的錯，您將妾千刀萬剮都成，但如珠年齡尚小，不過是被妾所蠱惑，聽從妾的話罷了，老爺千萬不要怪她啊，這麼多年以來，妾侍奉主母，侍奉老爺，扶正後更是嘔心瀝血，每每還要被下人所刁難，他們都看不起妾，現下妾別無所求，只期望老爺能夠不怪罪如珠，希望老爺成全，妾犯下的錯，妾一人承擔便已經足夠。”
說完，李婉竟直直地向那牆壁上撞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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