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勇敢眼睛一瞪,說道:“我說好,就好。”
王慧是個本分的家庭婦女,沒啥大見識,整天就是伺候錢勇敢。只要錢勇敢高興,她就開心。不待錢勇敢說完,早跑到裡屋,包了五六條好煙,拿了一箱好酒,放在了桌邊。錢豔麗起來推著不要,卻被錢勇敢按在了椅子上。
王慧說:“這些菸酒,大姐都拿著,多的只管給姐夫抽。前些天勇敢還說,要給你送去,只是抗旱太忙,走不開。”
錢豔麗看了看老弟,又看了看弟媳婦,眼淚一下就出來了,哽咽著說:“我的命真好,就叫我攤上了這麼好的兄弟和弟媳婦。可憐我那短命的爹孃,要是還在,那就好了。”
錢豔麗一哭,張曉月也跟著流淚,錢勇敢輕輕的拍著桌子道:“好好的吃著飯呢,淨說些不開心的事情。趕快抹了眼淚,好好的吃飯吧。”
王慧也趕忙的去勸她:“大姐快別哭了,沒得壞了氛圍。你看曉月都大了,看著也會笑你。”
錢豔麗這才止住了眼淚,破涕為笑:“是該高興,等曉月嫁了人,我也就了心了。可是她呀,卻遲遲找不到婆家,讓人心煩。”
王慧驚訝的問道:“曉月還沒物件嗎?我可聽說去年談了一個呢。”
錢豔麗回道:“是啊,化肥廠的正式工人,長的五大三粗的。工資一個頂她兩個呢。嫌人家沒文化,這不,吹了。”
這話聽在錢勇敢的耳中,如一把鑰匙一般,將他那鬱悶的心門打了開來,心中一亮,接話說道:“那化肥廠的老粗還真的配不上我這外甥女。不過要說有文化的,我們河西鄉就有一個現成的。相貌也不醜,年齡也很般配。”
錢豔麗連忙問道:“真是這樣還就太好了,麻煩小弟給說說吧。這丫頭可叫我愁死了。”
錢勇敢道:“行,包在我身上。正好明天要去縣裡開會,明天中午叫王慧帶他去公園,你們見上一面。保準你一眼就能看中。”
最後這句話是對著張曉月說的,張曉月立刻紅著臉嗔道:“小舅就知道笑話人,不理你了。”
“見了面,你就知道舅是疼你呢。到時候只怕要上趕的來謝我呢。”一句話說完,一家人都哈哈大笑,只有張曉月恨不得將臉伸進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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