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澤一時心情莫名大好,索性也把話直接和官莞說明白了:“是關於你父親的事……”
官莞聽到“父親”二字,哪還顧得尷尬害羞,慌忙抬起頭了頭:“我父親?是……上回說的那件事嗎?”官莞急得顧不上規矩,竟然在楚天澤面前自稱“我”。
見官莞失魂落魄的模樣,楚天澤蹙了蹙眉不悅了,她這是不相信自己,“慌什麼,朕不早都說了沒事了?”
官莞著急追問:“可是您方才不是說……”
楚天澤知道官莞想了解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本也沒打算瞞她,他對官莞正色道“朕已經派人調查過了,你父親與此事無關。只是現在種種線索指向你父親,說明有人陷害。”
陷害?官莞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哪裡還能冷靜:“是何人?”
“自然是仇家。可據暗查,你父親甚少與人有爭執,也沒有與人不合。”楚天澤問官莞,“你印象中可有何人是可疑的?”
官莞搖了搖頭:“父親一直在大理寺任職,雖難免會因為太過剛直公正而被說不通人情,但父親向來與人為善,是以也沒有真正得罪過什麼人。嬪妾記憶中,父親沒有與什麼人結怨,小得摩擦也許有過,但絕不至於被這般陷害。”
楚天澤點點頭,轉而嚴肅地望著官莞的眼睛:“那麼,你呢?你可有與何人結怨?”
官莞被楚天澤的話語與眼神震到了,難道真是因為自己給父親帶來了禍患?若真是如此……官莞自責極了。自己此時唯有仔細回想可疑人,才能有機會救父親。官莞突然想到一個人,這個人的確三番兩次找自己麻煩,對自己的厭惡也從不遮掩。只是,她許只是不喜自己,並不一定與父親的事有關。沒憑沒據的,若是自己將她的名字說出來,會否害了她的一生?
楚天澤看著一臉糾結的官莞,真想罵醒她,難不成她還想維護害她的人不成。看來只有激一激她了。官莞,你不在乎自己,但朕知道你在乎家人。
楚天澤故意漫不經心道:“這兩日內估摸著就會查到你父親頭上了,不過,朕說過你不用擔心就不用擔心。既然你父親是無罪的,頂多在牢房裡關押一段時間,等案子查清了便放出來了。”
官莞聽完楚天澤的話心糾成了一團,疼極了。她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會從楚天澤嘴裡說出來。父親一生為官清廉,怎可讓他的官途留下這麼個不明不白的汙點。況且,父親年紀漸長,哪裡受得了刑部的審訊,若是嚴刑逼供,父親的身子怎麼可能受得住?母親在家中又會是何等擔心?還有牢房的日子……天,官莞簡直不敢想下去。
官莞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是她的夫,他就算再如何不在乎她,就算從未把她的家人放在心上,可她父親至少也是他的臣子啊!父親半生為朝廷、為百姓盡心盡力,他怎可把一切說得如此輕描淡寫?官莞眼裡聚滿了淚水,直直地望著楚天澤,心痛地質問道:“這便是您說的沒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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