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莞看著門外站著的男人,心內瞬間湧起各種複雜的情緒。眼神中有怒、有怨、有委屈、還帶著絲絲祈求的意味。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一眾宮人見突然到來的楚天澤一瞬的驚愣之後,忙急急行禮道。
“你腳不打算要了?!”楚天澤卻是沒理會眾人,直直走至官莞身旁,冷聲道。他不是沒看到官莞的各種情緒交織的眼神,只是,他一進來便看到官莞竟然坐在案旁的凳上,心下緊張她的腳,哪裡還顧得上寬慰什麼的。
官莞卻沒聽出楚天澤的擔心與緊張,只道是他在吼自己。本就為父親的事存著怨,聽到他這話一時沒控制住,也來了情緒,怒聲回道:“腳廢了便廢了罷,反正皇上也不讓太醫進來瞧!”
楚天澤聞言一頓,太醫這個倒還真是自己這邊出的問題,一時也沒什麼好說的。只不過,他看著官莞像一隻憤怒的小獅子一般同自己生氣,覺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楚天澤沒說話,也沒理會官莞的憤怒,更沒給官莞反應的機會,伸手將坐著的官莞一把抱離了木凳,闊步朝床榻上走去。
“皇上……”官莞驚呼了一聲:“快放嬪妾下來,嬪妾自己可以走!”這一屋子人都看著呢,這男人怎麼就上手了!
這般模樣才是他熟悉的官莞,楚天澤笑了笑,故意冷聲道:“看你還同朕陰陽怪氣地說話!”
官莞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竟然膽大到同楚天澤叫板!現在回想起來,真是不要命了!自己的小命是小,別連累了苑內上下。況自己一會兒還得向他替父親的事想辦法呢,這會兒因為一時賭氣得罪了他可不好!
官莞不再掙扎,任由楚天澤將她輕放到榻上。官莞心內擔心著父親的情況,猶豫了半晌,開口道:“皇上……”
官莞才開口,卻被楚天澤的話打斷了。只聽他吩咐身後的柳柳道:“去傳膳,朕在此同用。”
柳柳看著楚天澤,心中也有怨怪。平日裡她懼於楚天澤的凌人之氣,今日卻是不怕了,她望著楚天澤回道:“回皇上話,外頭有守衛攔著,奴婢們出不去……”
“守衛已經撤下了!”楚天澤冷聲道。他看著這丫頭不小的怨氣,心內也覺好笑。楚天澤想到官莞的腳傷,又對柳柳道:“讓膳房多做些骨湯。”
柳柳聽聞已解了禁,瞬間便忘了憤怒是什麼,忙開心回道:“是,奴婢這就去。”柳柳應著,又喚上幾個小宮女一同去了。
室內就剩楚天澤與官莞兩人。楚天澤看這柳柳這變臉的速度,搖頭輕笑著對官莞道:“你這小丫頭也太不穩重了些。”
“嬪妾往後會好好教她的,還望皇上恕罪。”官莞平淡地回道。她在聽到楚天澤說苑外的守衛已經撤走時,突然就恍惚了。這還真是帝王的作風,說禁就禁,說撤就撤,那是不是父親的清白與性命對於他來說也不過就是一件再小不過的事?
楚天澤看著一臉冷靜的官莞,也斂了笑,冷聲道:“有什麼事想問。”
“皇上為何一大早的就派眾多守衛將棲蕪苑圈禁?”既然楚天澤問了,官莞這回也沒猶豫,直接開門見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