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閻偏頭看了她一眼。
黎落自知失言,拍了一下自己的嘴。qqxδne
車穿過城市,在一處城中村停了下來。
薄閻掏出手機,核對上面的具體地址,然後騎著腳踏車進了村子,開始一棟一棟找過去。
黎落轉著腦袋四處張望,心裡漸漸生出一絲疑惑。
傅家以前住的房子雖然不是什麼高檔小區,但買房買得早,那塊地方這幾年房價翻了好幾倍。
傅家要是搬家,怎麼說也應該搬個更好的,可按照眼下這環境來看,他們要是真的住在這兒,生活水平豈不是倒退了?
她正一肚子疑惑,腳踏車在一棟貼了藍白色馬賽克的樓面前停下,這棟樓顯然是本地居民建來出租給外地打工人的,一共有七層,樓間距很窄,樓下還貼著有房出租的小廣告。
薄閻把腳踏車停在樓下,推開一樓的門走進去。
這棟樓沒有電梯。
薄閻帶著黎落一層一層走上去,樓道昏暗狹窄,通風采光都很差,在炎熱的天氣中像進了蒸籠,上到七層,薄閻身上出了一層汗。
他在七樓一個房間門口停下,再次核對門牌號碼,確認無誤後開始敲門。
裡面很快傳來一道女聲:“誰啊?”
薄閻一頓,他扭頭看向黎落。
黎落心領神會,立刻說:“就說我們是來找方雁的。”
方雁是傅子姝的母親。
薄閻清了清嗓子,把黎落的話複述了一遍。
不一會兒,門很謹慎地開了一條縫,裡面露出一張年輕姑娘的臉,只一眼,黎落就知道薄閻沒找錯。
那姑娘是傅子胭。
時隔十二年,當年哭著控訴“姐姐打我”的小姑娘長成了大姑娘,五官依稀還能看出小時候的影子,按照時間來算,傅子胭今年十八歲。
隔著門縫,傅子胭半是警惕半是疑惑地打量著薄閻:“您是……”
薄閻又偏頭看黎落。
“說你是墓園的工作人員,來詢問墓地續管理費的事。”
薄閻再次照做。
傅子胭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說:“您稍等,我家大人不在,我給她打個電話說一聲。”
薄閻點頭。
傅子胭關上門,轉身打電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