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安安慰道:“什麼演戲,別說的那麼難聽,你現在就是他師父。”
黎落:“……”
也只能這樣了。
第二天,黎落正在煉丹房,沈稚舟從後山採了一籃紫靈芝回來,進門就衝她脆生生地喊:“師父。”
正背對著他搗藥的黎落無端打了個哆嗦,不動聲色道:“回來了。”
“嗯。”沈稚舟快步走到她對面,隔著桌案瞧她,“師父昨夜沒休息好?”
“嗯?”
“臉色不太好看。”
黎落想起昨晚自己又是跑到伙房又是讓宋鶴卿幫忙煮麵,沈稚舟有高階禁制在手,這些事估計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昨夜有些餓了,讓你宋師兄幫我煮了碗麵,我辟穀多年,已經許久沒有過了午夜還吃東西,吃完便睡不安穩了。”
沈稚舟想了想,說:“許是大師兄做的東西太過油膩,下次師父要是餓了,喚徒兒一聲,徒兒給您做些清淡的粥。”
“……好。”
沈稚舟賣完乖,將紫靈芝從籃子裡捧出來,一邊處理一邊說:“師父,徒兒將後山另一片背陰的地闢出來了,打算用來種玄參,前幾日清理庫房的藥材,有幾味像玄參這樣的珍稀藥材所剩不多,徒兒近日試試,若是能種出來,往後就不用花高價出島購買,或者要師父冒險去森林採回來。”
黎落:“……好。”
沈稚舟似乎聽出她的心不在焉,突然扭頭盯著她看。
黎落:“……怎麼了?”
沈稚舟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放下手裡的藥材,繞過長案跑到她身後,捋起袖子,幫她捶起肩膀來。
黎落:“……”
“師父是不是太勞累了?”沈稚舟貼心地說,“要不回雲樓歇息一日,煉丹房徒兒看著就行。”
“也罷。”黎落被他突然靠近弄得渾身都不自在,藉著這個由頭起身,“那你好好看著,有事到雲樓叫為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