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黎落找了個赫連徵睡覺不老實,影響自己睡眠質量的理由,讓他睡主臥,自己則去了隔壁書房。
進了書房,黎落把門反鎖,戴上口罩和帽子,然後發動瞬移卡,按著打聽來的地址去三房赫連馨家。
赫連馨父親常年不在國內,她和六十多歲的祖母一起住在城南的別墅區。
黎落到了目的地,獨棟的仿歐式別墅氣派而別緻,門口停了兩輛車,從外面往裡看,別墅燈火輝煌。
黎落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藏身,然後往別墅裡投了一張錄影卡。
別墅客廳裡有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在茶几上攤開一份檔案,正逐字逐句念給坐在對面的一老一小兩個女人聽。
年紀大的女人頭髮已經花白,氣質淡雅面相慈和,應該是三房的女主人,另一個年紀小的女孩……看清她的樣子後,黎落嘴角抽了抽。
這女孩坐在輪椅上,腿上搭著一條毯子,整個人看起來蒼白而纖弱。
跟赫連徵一樣是個殘疾的病秧子?
得!
要是真的跟三房合作,赫連徵加上這祖孫倆,可以組個“老弱病殘”團出道了。
黎落在心裡不斷吐槽,但來都來了,她沒打算就這麼回去。
等了半天,客廳那兩個男人似乎沒能跟祖孫倆達成協議,赫連馨拒絕簽字,他們勸說了半晌無果,只好收起檔案走了。
他們一走,女主人立刻氣憤道:“簡直欺人太甚,你才剛過十八歲生日,他們就想把屬於你的資產外調,這是怕你到本家分一杯羹啊!”
相比女主人,赫連馨則淡定得多,她安撫了祖母幾句,把人勸去休息,然後叫來保姆伺候洗漱,回房間去了。
黎落從錄影卡上看著這一幕,感慨大家族的孤女生存可真不容易啊,四周虎狼環伺,一步一個陷阱,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踩坑了。
黎落等了二十分鐘,別墅裡的燈大部分都熄滅了,她用錄影卡掃了一遍,確定這家人都已經睡下,這才對相里安說:“把別墅裡所有攝像頭都關了,我要進她們家書房。”
相里安操作了一會兒,突然“咦”了一聲。
“怎麼了?”
“這家的攝像頭全部都處於關閉狀態。”相里安說,“一個都沒開。”
黎落一愣:“她們家的攝像頭都是用來當擺設的嗎?”
話雖這麼說,黎落也能理解,有的人不喜歡家裡有電子眼,隨時都有可能被外人侵入監視的感覺,裝幾個攝像頭當擺設用,嚇唬那些居心不良的人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