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之所以選擇這條路……根本沒有任何別的顧慮,完全是自己想走……便這麼走了?
至於會不會有殺手伏擊,會不會遇到什麼麻煩,都不在您的考慮之中,如果沒有,那便沒有,如果有……便直接輾壓過去?”
就在常歡思索著的時候,那原本被兩人超過的鏢隊又緩緩的從兩人的身旁走過。
只是鏢隊裡的那些鏢師一個個都頗為警惕的看著兩人,雖然沒有亮出兵刃,但每一個人的手也基本上全都放在了腰間。
實在是兩人方才的舉動在鏢隊中人看來太過古怪,盡管這裡是官道,幾乎不大可能發生劫鏢的事情,但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沒錯,我們不應該隨著敵人的想法而去改變,應該是敵人的想法隨著我們的舉動而改變。
盡管嚴格算起來,這就像是小孩子爭一塊糖時的幼稚,但很多時候,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不就是在不停的爭糖嗎?
君子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然而這個天下,又何曾真的有過君子?
至少我從未見過。”
易秋笑著說完,一勒馬韁,踢了下馬腹,讓胯下的駿馬再次緩緩前行起來。
常歡沒有聽懂易秋最後那句話的意思,但他以為自己聽懂了,所以常歡沉默,思索起易秋這番話的意思。
兩人一前一後,胯下的駿馬前行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不多一會兒的功夫,便再次超過了那列鏢隊。
鏢隊裡的人開始隱現怒容,總覺得兩人這是在有意的挑釁。
幾個年輕火氣大的鏢師,更是直接抽出了手中的兵刃。
不過鏢隊帶隊的鏢頭很是老成持重,連聲喝止了手下這幾名年輕鏢師的舉動。
因為易秋和常歡已經策馬而去,根本看都沒有多看他們哪怕一眼。
就在視線所及的地方,有一處茶棚,基本上在這種官道的各個交界處,都會有這種茶棚存在。
看著兩人將馬停了下來,栓好了馬後坐到了茶棚裡。
不知道為什麼,鏢頭的心裡……隱隱的不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