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這麼說著,但在心裡面卻又加了一句:若是他的身份真的如我所猜測的那樣,這些表現也就情有可原了。
畢竟,無論任何事情,無論多麼神奇詭異,只要發生在那位的身上,便都是理所當然的。…………就在白景文主僕三人離開了朝歌城,提前返回百越的時候,朝歌城內那屬於顧家族産的宅子裡,氣氛卻是一片凝重。
諸多顧家高層齊聚一堂,除了顧元讓和顧家大長老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以外,其他人全部面沉似水。
整個廳堂之中死一般的沉寂,除了眾人粗重的呼吸聲外,再沒有了任何別的動靜。
顧元禮和顧雲之父子二人並沒有像前段時間那般,在這種高層齊聚的時候站到最中央的位置,反倒是縮在角落裡,似乎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然而此時顧家一眾高層之所以會聚在這裡,所為的事情正是和兩人有關,又怎麼可能任由兩人裝死?
一陣難堪的沉寂過後,一名顧家長老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諸位,沉默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現在已經到了家族最危機的生死存亡時刻,有什麼想法,還是都說說吧。”
“這個……易家對咱們的態度很曖昧,既沒有像對待其他家族那樣的直接摧毀,也沒有像對待宇文家那樣的將宇文家的脊樑骨直接抽掉。
就彷彿將咱們顧家完全忘了一樣,或許……那易秋是看在韻萱的面子上,並不打算為難咱們顧家?”
另外一名長老猜測道。
“不打算為難咱們?
你不覺得這想法太天真了嗎?
就算那易秋真的看在韻萱的面子上,沒想拿咱們顧家如何,但你覺得他真的會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嗎?
別忘了咱們之前是怎麼對待韻萱的,又是怎麼將事情做絕的。
以那易秋的行事風格,咱們若不付出足夠的代價,整個家族一定會因此而遭殃!”
最先開口的那名長老冷笑著說道。
“足夠的代價?
什麼才是足夠的代價?”
又一名長老接話道。
隨著這句話問出,廳堂裡的所有人,一時間全都扭頭看向了顧元禮和顧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