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眼前的楚飛白看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道:
“若是回家的話,當然不需要。
可你們從未將這裡當成是家,又何來回家的說法?”
“父皇,我覺得這種事的因果關系一定要捋順才行,是您先不將我們當兒子看,我們才會不將您當父親看,進而不把這裡當成是家的。”
楚飛白朝著楚皇欠了欠身,微笑著說道。
“朕乃楚國之皇,楚國上下,盡是朕的子民,朕先是楚國皇帝,其後才是你們的父親,這一點,要是你那位不成器的二哥不明白,也就罷了。
難道連你也不懂嗎?”
楚皇沉聲說道。
“我自然是懂的,所以這些年來,我始終對父皇您沒有任何怨言,因為我很清楚,為帝王者,便必須要像父皇您這樣的冷血、冷漠,甚至於摒棄了諸多身為‘人‘的感情。
‘皇帝’,本身便不能算是人。”
楚飛白語氣平和,同楚皇之間的對話,態度上就彷彿兩人完全處於同一層面般。
這樣的感覺讓楚皇很不舒服,眯了眯眼,楚皇開口道:
“你不是一個蠢笨的人,所以朕不是很理解,這般的激怒朕,對你有什麼好處?
既然你也清楚,父子之情在朕的心裡,根本不值一提,那麼你就應該明白,你現在的做法,只會讓朕狠狠的懲罰你!”
“這種懲罰……或許會嚴重到讓朕剝奪你的那個所謂的天策府,讓你重新變得一無所有!”
楚飛白微微揚眉,嘴角則是浮現起了嘲諷的笑容。
“父皇,您……居然害怕了?
使用這種幼稚的威脅手段,不一向是被您所鄙夷的嗎?
看來您也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只是您暫時並不能確定?”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兜圈子了,父皇,我今日來,是請您退位讓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