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結果你看到了。”
牧守一攤開了枯槁的雙手,自嘲的笑了笑。
“為什麼又想要把這一切都告訴我了?
如果你繼續展現自己的強硬,我一時間對你們牧家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的。”
這是段康最不理解的變化。
“沒用了……一開始的強硬,是我覺得離歌他們還會回來,牧家還有希望。
即便真的做錯了事情,我把自己的腦袋交給陛下,以換取家族的平安,終究陛下還是有可能念在我這把老骨頭的份上,給牧家再留一個機會的。
可現在……都死了……牧家沒有了未來和希望,我繼續保持沉默就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牧守一搖了搖頭,伸手指了指頭道:
“我瞭解陛下,這件事情鬧到這步田地,繼續否認一切,除了讓陛下的怒火更加旺盛,沒有其他的作用。
一旦陛下的火氣徹底的燃燒了起來,就算沒有證據,我牧家也仍然會被下令九族盡屠。
因此這一次死的……不僅僅是我牧家。
可以說因為我的愚蠢,整個嶺南府的未來,都完蛋了。”
“那你現在坦白一切……是希望能夠讓陛下從輕發落嗎?”
段康皺了皺眉,覺得牧守一想的有些天真了。
如果所有的事情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那麼就算是他現在選擇了坦白,陛下的怒火也不可能減弱分毫。
“不,我只是希望……能給牧家留下一點血脈。
我知道很多人都要死,無論是為了平息陛下的怒火,還是為了給其他那些參加論品的家族一個說法,但我希望……至少讓我牧家活下來幾個嬰兒……哪怕牧家的族號徹底在王朝的歷史中消失,但整個家族……至少有血脈傳下。”
牧守一錘著腦袋,說出了自己的意願。
段康陷入到了沉默當中,良久之後,這才開口道:
“我會把你的話一字不漏的轉達給陛下,但我不保證陛下會同意,我也不會為你或者你們牧家說任何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