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宗浩然呵斥了一句,然後皺眉看了看場間的所有人,沉聲道:
“你們所有人都認為易秋方才在沙盤演武中有可能作弊了?”
場間一片沉默,良久之後,這才有一名家族主將訥訥說道:
“郡守大人,雖然我並不認為有人能夠在您的眼皮子底下作弊,但既然出現了這麼多不合常理的情況,也實在是讓人懷疑。
所以……就算是為了證明易秋的清白,是不是也應該……讓他解釋一下?
如果易秋確實沒有作弊,也算是還他一個公正?”
“你們都是這樣的意見?”
聽著這名家族主將的說法,宗浩然再次環視了一圈堂院中的每一個人。
發現這些人一個個全都低著頭,雖然沒有一個敢和他對視,但卻用沉默表達著自己的意見。
宗浩然不由得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沉聲說道:
“我要將之前說過的話收回了,之前我說……你們都是我河洛郡的年輕俊彥,是我河洛郡的希望。
然而現在看來,如果你們就是我河洛郡的希望,那我河洛郡的未來……可真是一片黑暗。”
這評價實在是有些重,尤其還是從一郡之首的嘴裡說了出來,以至於除了易秋三人以外,其他所有人的臉色全都為之一變。
“易秋說的對,無知並不是什麼錯誤,但是以自己的無知為榮,凡是自己不懂的便認為不可能存在,這種自以為是的脾氣,很難說你們將來能夠達到什麼高度,易秋懶得和你們解釋,我也是這個態度。
有任何不滿,或者認為在沙盤世界中的遭遇難以理解的,都自己回去找找關於沙盤基礎規則的內容看一看。”
說到這裡,宗浩然忍不住嘆了口氣,繼續道:
“等把所有的基礎規則都搞明白了,再來質問,連規則都皮毛不通,拿著規則之內的變化去質疑別人作弊,這種行為不僅僅可笑,而且無恥。
好了,文鬥到此為止,接下來開始武鬥!”
聽著宗浩然直接定了性,終於再沒有人敢開口說些什麼。
尤其是宗浩然說的這般斬釘截鐵,他們也就明白了易秋不可能作弊,所有的一切都符合沙盤規則,只能說易秋對於沙盤規則的瞭解,遠比他們透徹的多。
盡管不明白為什麼易秋會如此熟悉沙盤,但終究沒有了任何質疑的基礎,再加上宗浩然的這一番評價,所有人一時間都開始後悔起自己方才為什麼要鬼迷心竅……結果不但沒有得到任何好處,反倒是因此而招來了宗浩然的極度不滿。
這真是何苦來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