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什麼。”
我打斷他的話:“如果要孩子,那就得結婚,我還上學著,你能不能為我考慮下。”
聽見這話,顧嘉學沉默了。
他嘆了口氣:“那算了,我也不強迫你。”
說罷這話,顧嘉學只是抱著我,不再撒酒瘋。過了大約有十幾分鐘,我想著他大概睡著了,誰知道一動,他就緊緊抱住我。
“我問你。”
顧嘉學冷不丁地開口:“如果打掉孩子,我們是不是以後連朋友都沒法做了?”
我沒說話。
應該是吧。
“你呀,你這種性格以後要嫁人,可一定要嫁個軟性子的男人,要包容你。”
顧嘉學笑了笑,無奈道:“那今晚上,能不能暫時做一家三口?你能不能讓我做個夢。”
我承認,我是個愛動搖的人。
當看見一個男人在我跟前這麼低姿態,如此哀求,為了我喝那麼多酒,我心裡不好受。
甚至有那麼一瞬,我想著,大概顧嘉學是真的喜歡我的。
腦子很亂,一團亂麻。
我沒說話,就安安靜靜地枕在他胳膊上,眼睛盯著頂燈,徹夜失眠。
到後面,顧嘉學睡著了,終於願意松開我。
我迷迷糊糊地睡了會兒,大約到5:40時候,就徹底清醒了。
低頭看去,顧嘉學睡得不怎麼安穩,劉海搭在眼睛上,白皙的臉頰還帶著酒醉的潮紅,含含糊糊地說夢話,叫我的名字,問我去哪兒?
我說了句:哪兒都不去。
顧嘉學翻了個身,不再胡說,沉沉睡去。
我坐了很久,想要想通什麼事,可就像失憶了般,失去了所有理智和判斷。心煩之下,我起床,將顧嘉學身上的睡衣脫掉,給他換了身新的,抱著滿是煙酒味的睡衣去客廳。我隨了我媽,喜歡洗刷,見不得一點髒亂和異味,便把吸了煙味的沙發套子弄下來,一股腦全扔進洗衣機裡。
緊接著,我把地上的啤酒罐還有煙灰缸全都清理幹淨,想著顧嘉學喝太多酒,傷胃,我也餓了,便去廚房,煮了點白粥,炒了個油麥菜。
等飯端上桌後,我就飽了,盯著粥發呆,一口都吃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