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我勃然大怒。
顧嘉學生日聚餐的微信事件是誤會、童童生病是誤會、文蕁嘴裡說出的是誤會。
這麼多誤會,難道就這麼巧?
我絕不相信他們之間是清白的,就憑這女人人前一套,揹著人就開始暗搓搓挑撥,種種證據告訴我,她絕非善類。
“你說什麼,”
我氣得想站起來,當面質問這對狗男女。
誰知我姐一把拽住我的腕子,掐了下我的大腿,連連給我使眼色。
我忍住怒火,一字不發,是啊,現在有長輩在,不需要我親自下場撕逼。
“你說的對。”
公公順著蘇娜的話頭說:“他兩個年紀都小,才剛成家,過日子難免磕磕碰碰的。你看,黎離現在就快生了,萬一出個什麼事,我們怎麼跟親家交代,人家培養一個研究生多不容易。再說,我們家生意指著嘉嘉這敗家子是不成的,就看黎離以後能不能幫我忙。我看你這孩子很懂事,說話斯條慢理的,以後還得請你幫著盯嘉嘉,如果他敢做對不起媳婦兒的事,我的財産他一毛錢都分不到,立馬給我滾出家門。”
這話一出,只要有腦子的人都明白。
公公他明明白白的告訴了蘇娜,我,黎離,在顧家的地位。
不管那個童童到底是誰的女兒,不管她蘇娜和顧嘉學能不能斷,只要顧嘉學敢做出格的事,那麼這對狗男女就別想要一分錢。
我知道,顧嘉學是人家的兒子,打斷骨頭連著筋,但公公能說出這樣的話,我還是很感動的。
“是,您說得對。”
蘇娜臉紅一陣、白一陣,偷偷看了好幾眼顧嘉學。
見顧嘉學一聲不吭,這女人抿唇搖了搖頭,目中含淚,故意看了下手錶,起身笑道:
“叔叔阿姨,那你們先吃著,我還得回去給孩子做飯去。”
“行行行,那你忙。”
我公公笑著點頭,並未起身,瞧見自家兒子想要站起來去送,重重地冷哼了聲。
果然,顧嘉學最怕他老子,登時萎了,不敢去送‘老同學’。
蘇娜走後沒幾分鐘,我手機收到條簡訊,是這女人發來的,依舊是道歉信。
“離,對不起,我真沒想到事情會鬧這麼大,我真是沒臉見你和顧嘉學,更沒臉見偉濤了。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注意分寸。我現在徹底和老公分居了,和女兒住在朱雀南路的‘明鑫苑’小區,11號樓3單元401,你要是有空了,過來玩啊。”
我冷笑不已,已經到這步了,她怎麼還好意思給我發家庭住址,難道以為我會不計前嫌,給她兒子補課?給她女兒當幹媽?
不是我多心,我總覺得這女人每做一件事,每說一句話都別有用心。
如果真對我有歉意,剛才飯桌上怎麼不說,幹嘛要在走後給我發這麼詳細的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