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
我臉紅了,笑道:“我大三時候也是頭腦發熱,就想考z大。其實並不難考的,只要是考試,就有應對它的方式方法,制定計劃,最好能找到本專業的學長,多多收集資訊,會大有裨益。我記得學校當時開的專業課書只有三本,但事實上,我總共看了四十幾本本專業書,還不包括導師論文,也是下了很大的功夫。至於公共課,也是特別要緊的,尤其英語,我考了86,這個佔了點小便宜,因為當時還在準備考gre,詞彙量比較大,所以考得比較高。”
我正說著,顧嘉學忽然用手肘戳了下我,笑道:“別說這些了,她又聽不懂。你要不問問她怎麼坐月子、帶孩子,再或者就是什麼衣服的款式、口紅啥的,你們女人不都愛聊這些麼。”
我有點不高興,怎麼感覺自己老公向著別的女人似的。
不過細想想,我確實有點多嘴了,蘇娜她學歷不怎麼高,我跟她說這個,確實有點炫耀的意思在裡頭,怕是會讓她不舒服。
誰知道,蘇娜揮了揮手,讓顧嘉學別說話。
她把女兒抱在腿上,往我跟前湊了幾分,笑道:“我就佩服你們這些學習好的,我可想你給我們童童當幹媽了,也是個榜樣,讓她向你好好學習,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高帽子誰不喜歡戴?我當然願意了。
高興之餘,我帶著蘇娜和童童參觀了我家裡的書房、客房還有主臥。
蘇娜贊嘆我家的古典裝修,驚嘆我的書房藏書量之大。
男的們在外面喝酒,我和她在臥室裡聊天,聊女人的私房話。
兩個女人熟悉起來,或許只是幾分鐘的事情。
童童年紀小,抱著ipad躺在床上看動畫片,我和蘇娜坐在床邊聊。
她哽咽著說丈夫和那個小姐的的事,我嘆息著說文蕁的事。
蘇娜回頭瞅了眼童童,湊到我耳邊,小聲讓我好好把顧嘉學看好了,尤其是錢,男人手裡要是沒錢,即便有出軌的心,也沒出軌的力。
這大概是過來人的肺腑之言吧,我有點同情她,並在心裡自責自己的小心眼,怎麼哪個女人的醋都要吃,怎麼見人就懷疑。
正聊著,顧嘉學擰開門,笑著叫我和蘇娜出去喝東西,別躲著不見人。
出去後,一股子酒臭氣迎面撲來,我發現除了指定開車的人沒喝酒,其餘的基本都喝高了,臉紅脖子粗的,有個叫王波的男人這會兒斜躺在我家沙發上,懷裡摟著我的琵琶,胡亂彈,大約是琴絃弄疼他的手指了,他將指頭放在口裡吮吸了會兒,接著彈。
而其餘的坐在一旁起鬨,打趣王波,讓他來一首《十面埋伏》。
王波見我出來了,嘿嘿笑著將琵琶舉起來,說:“聽我顧哥說,嫂子會彈這玩意兒,彈一個聽聽唄。”
我有點潔癖,有點類似《紅樓夢》裡妙玉的癖性。
我用過的東西,別人碰不得,尤其是這種油膩的男人,這把琵琶我不打算要了,可也不想當作二手的處理了,寧願砸碎扔了,眼不見心不煩。
我禮貌性地笑了笑,說有點困了,想去睡。
誰料,顧嘉學從王波手裡接過琵琶,塞到我懷裡,把我按在椅子上,讓我彈琴。
我心裡惱,可是顧著他的面子,便忍著惡心,對這些男人笑道:“好久沒練了,再說現在有了身子,彈不了《十面》那樣激烈的曲子,我彈一小段《彜族舞曲》吧。”
左右彈一小段,大不了待會兒去主臥的衛生間裡洗十遍手,現在要給老公把場面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