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斯反倒不知該做什麼反應了。
慕斯漸漸回神。
醒來看到艾克斯的一刻,他差點以為自己回到了十多年前。
在那個常年被黑暗籠罩的星球,在那個地下安全屋裡。
但記憶中的雌蟲不會叫他“殿下”,也不會被他銬在床上。
慕斯視線移動,落在艾克斯手腕的銀色手銬上。
忽地便笑了。
這樣就很好。
只能留在他身邊,被他禁錮,被他傷害,飽受痛苦。
只有這樣,才能洩他心頭之恨。
慕斯惡劣地捏了捏艾克斯的臉頰,伸手把他的額發揉亂,最後才傾身,解開他手腕上的銀銬。
任由另一端繼續掛在床頭架上。
以後還用得著。
慕斯心情愉悅,哼著歌越過艾克斯,起床洗漱。
直到親王離開視線範圍,艾克斯才緩慢坐起身,活動著有些僵硬的手臂,臉上盡是迷茫。
剛剛……那就是雄蟲的起床氣嗎?
捏他的臉,揉他的頭發。
艾克斯不由懷疑,軍部的同僚們說起雄蟲睡醒後的暴躁易怒時,是否有過分誇大的成分。
盥洗室中許久沒有動靜。
艾克斯疊好被子,猶豫片刻,還是走到盥洗室門口。
就見親王正盯著洗漱臺上的牙膏沉思。
牙膏有什麼不對嗎?
那種帶甜味的牙膏,應是雄蟲會喜歡的吧?
難道是……親王不習慣自己洗漱,需要蟲服侍?
艾克斯主動詢問:“殿下需要服侍嗎?”
慕斯側頭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幼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