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澤轉身離開,冷冷丟下幾個字:“處理掉。”
像盯梢獵物的野獸放棄了捕獵。
榮璇腦袋空白,不知道他說的處理,是讓她處理什麼東西,還是要處理的是她。
直到她的視線挪了一下。
看到一樓的瓷磚牆壁上的血跡斑斑,嚇得臉色煞白。
在朦朧的月色之下,那片血跡依舊猙獰可怖,張牙舞爪地鑽進昨晚的夢裡。
沒收的手機歸還,莫晚楹電話聯系安然,告知回京市的訊息,由於在本地沒有車,安然過來不方便,便不用她過來接,直接機場集合。
接送的小巴車停在別墅門口,等著莫晚楹。
雖然退出錄制了,但節目組完全不敢怠慢她,當祖宗一樣把她送走。
在別墅大門,莫晚楹撞見了同樣拖著行李箱的葉千洵,在興高采烈地朝她揮手打招呼。
“一起啊,蹭一蹭去機場的小巴車。”他嘴裡嚼著口香糖。
“你也退出了?”莫晚楹問。
“你都走了,我留下來沒意思。”葉千洵跟上她的步伐,“我本來就是沖你來的。”
自從話說開了之後,他打的都是直球。
莫晚楹先忍下想要跟他說的話,上了車,汽車發動,她扭頭看著窗外的風景,醞釀情緒。
“我知道你是想拒絕我。”反倒是他先開了口。
莫晚楹被說中心思,有點慚愧地望著他:“對不……我還沒有準備好。”
本想說對不起,但想到他之前說的,不要總是跟他道歉,便止住了。
葉千洵雙手枕著頭靠著椅背,一臉無所謂:“沒關系,小爺我常在河邊走,遭遇滑鐵盧是正常的,被你婉拒,無所畏懼。”
還押韻上了。
莫晚楹彎了彎唇角,靜了一會兒,戳破他:“你說你談過很多場戀愛,是騙我的吧?”
葉千洵堪比城牆厚的臉倏然紅了,別扭地轉過頭。
“那不是得撐撐場面,這麼個大老爺們沒談過戀愛,多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