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不想笑的人,剛才還勉強自己笑了一下。葉千洵聽明白了她的意思,沉默了幾秒,將手中的刀叉放下:“我知道了。”
莫晚楹低著頭,慚愧地咬了咬唇角。
“你不用覺得抱歉。”葉千洵心細如發,“誰都有不願意搭理任何人的時候,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我聽覺很靈的,比狗還靈。”
莫晚楹擱置在膝蓋上的手驟然間握緊,捏住了她的傷口,可她無知無覺。
——像死咬著食物的野狗。
蘇婉婉曾經形容周聿澤的話,不打招呼鑽進了記憶,刺得她心髒劇痛。
“抱歉。”莫晚楹驀然間站了起來,逃也似地回到了房間。
窗簾緊閉的空間給了她遮蔽的安全感。
小客廳有皮質沙發,她卻選擇盤坐在地毯上,後背靠著沙發,身體這樣擠壓在一起的姿勢,讓她舒服一些。
野狗是怎麼死咬食物的?
她控制不住地去想,就像在傷口上撒鹽,疼得她有點喘不過氣。
想象是最可怕的東西,與其陷入漫無目的的內耗之中,她寧願直接捱上一刀。
她第一時間想到了姜嘉遠。
但他寧願讓她誤會他與蘇婉婉的關系,也不願意暴露周聿澤與蘇婉婉有過去,斷然不會把以前的事情告訴她。
女人的探索欲到達一定閾值,會在一切小事中尋得蛛絲馬跡。
她突然想起,她給姜嘉遠發過一份工作室的檔案。當時創立工作室,需要註冊相關的資質,而姜家有渠道加快資質辦下來的速度。
手續複雜,當時周聿澤將段沙派過來幫她,而她為了鍛煉自己的能力,婉拒了段沙的幫助,親自整理相關資料發給姜嘉遠。
檔案很大,微信無法接收,她找姜嘉遠要了qq郵箱。
當時還被他調侃,這年頭誰還用qq,但嘴上這麼說,還是找來發給了她。
qq!
她立即掏出手機,連上酒店的ifi,瞬間無數微信資訊彈了出來。
其中有周聿澤。
她像躲避傷害一樣,條件反射地緊閉起眼睛。
她不想知道他都說了什麼。
意識自動給所有資訊打上馬賽克,後臺一鍵清理所有彈窗,她立馬開啟了qq郵箱,找到了當時發給姜嘉遠的檔案,根據上面的賬號,搜尋到了一個使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