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狀態不好。”說出口的話變成了虛弱的氣音,莫晚楹不知道對方能不能聽見。
而門外的人聽不見,聲音更加焦急:“你怎麼樣?還能開得了門嗎?”
莫晚楹難受了吞了吞口水,雙手把住手把,似乎是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才將門把壓下去。
門開啟了。
葉千洵急忙推開jsg門,率先看見的便是一張煞白如紙的臉,額角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雙目赤紅如兔子的眼睛。
可縱使是這樣,她依舊是美的,美得脆弱,不堪一擊。
葉千洵怔住,可下一秒,女孩身形搖搖欲墜,就要往前栽下。
他立馬上前,女孩柔軟而羸弱的身體落進他懷裡。
莫晚楹醒來時,睜開眼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環境陌生,看著像是在醫院,手上打著點滴,她挪動眼珠看過去,青年探著脖子把臉伸了過來,清俊的五官將藥瓶擋住。
他一臉嚴肅,不見之前的率性與陽光:“你發燒了,而且血糖很低。”
莫晚楹眨了眨眼睛,感覺眼皮比暈倒之前輕鬆了很多,她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我躺多久了?”她問。嘴唇幹渴得厲害,嗓子像刀割。
葉千洵趕緊將她的病床升了起來,給她倒了杯水,遞到她唇邊,莫晚楹抬起沒打點滴的右手接過,氣若遊絲地說了一聲:“謝謝。”
“你從中午躺到了晚上。”葉千洵臉色鬱郁,“給你換衣服的護士告訴我,你左腳的膝蓋腫了,雙掌掌心擦破了皮,手臂上還有新劃傷的疤。”
她穿著長袖連衣裙,這些傷口都藏了起來,表面上看不見。
青年看起來年紀與她差不多,笑起來的時候像陽光的高年級學長,嚴肅的時候,嘴唇的弧度自然向下,帶著點冷意。
晚上了啊。
莫晚楹心裡默默算著日子。
“醫生說你至少有一天沒吃東西。”他看著兇,卻沒敢說重話,語重心長叮囑,“自己的身體要好好愛護,餓誰都不能餓著自己,哪裡受傷了記得塗藥,知道嗎?”
表面上看著漂漂亮亮的嬌花,怎麼內裡一身的傷?
莫晚楹嘴角勾起一抹乖巧的笑,眼睛也彎下來,被冷敷後的眼睛已經消了水腫,在太陽花般長而翹的睫毛之下,一汪秋泉漾了漾,撓得人心發癢。
這麼蒼白的時候都這麼好看,這張臉真正開心起來的時候得有多驚豔。
葉千洵看著有些呆。
莫晚楹大概猜到是對方送她來醫院的,明明萍水相逢,卻有救命之恩,她鄭重地道謝:“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
葉千洵揚了揚眉:“終於肯問我的名字了?”隨即反應過來,又有點生氣,“什麼,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
他這歌手雖然冷門了點,但不至於查無此人吧。
莫晚楹尷尬微笑,像一隻被人牢牢盯住而有點不知所措的小兔子。
“《讓她降落》聽過嗎?”葉千洵眼含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