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這一天,周聿澤既不用加班,也不用出差。
莫晚楹將自己裹進柔軟清涼的蠶絲被裡,耳朵聽著周聿澤進出浴室的聲音,懶洋洋伸了個懶腰。
舒服。
沒有什麼在高頻的運動之後睡個回籠覺更舒服的事情了。
然而暖乎乎的被子很快被掀開,莫晚楹被抱了出來,放進盛滿了溫水的浴缸裡。
“今天有個聚會。”周聿澤給粉色的電動牙刷上擠上牙膏,將牙刷塞進她的手上,摸了摸她的腦袋,“車上再眯一會兒,先把牙刷了。”
莫晚楹雙腿屈膝靠坐在浴缸裡,還未放泡沫球的浴水清澈見底,白皙透亮的肌膚在微漾的水中彷彿剔透的美玉,玉上有昨晚留下的曖昧紅痕,她睡意惺忪,迷糊地接過牙刷。
要問莫晚楹為什麼敢一而再、再而三地騎在老虎頭上,大抵就是眼下這一場景,令無數商界精英聞風喪膽的舟行集團總裁,會在清晨為她放浴水,擠牙膏。
緩了幾秒,周聿澤剛才說的話才鑽進耳朵。
“哎呀,我差點忘了。”莫晚楹終於來了點精神,將牙刷塞進嘴裡,另一隻手揪著周聿澤的手指,不讓他走。
“我出去換身衣服,再看看粥熬好了沒有。”周聿澤無奈,他下半身只裹了一件浴巾。
“有張姨忙著呢,粥煮熟了又不會跑。”莫晚楹滿嘴泡泡,口齒不太清晰,糯糯乎乎的,“你陪陪我嘛。”
刷個牙還得人陪,粘人得不行。
長發如瀑般散在身後,一半浸在了水裡,挽在耳後的一縷長發隨著她的動作,徐徐劃了下來,周聿澤瞥見,在發絲即將掃下來的時候,給她重新別回了耳後。
電動牙刷兩分鐘的自動震動暫停,莫晚楹雙手朝周聿澤張開:“抱抱。”她得去盥洗盤旁邊漱口。
將濕漉漉的人從浴缸裡撈起來,帶起的水流嘩啦啦淋了周聿澤滿身,順著結實的腹肌和人魚線滑下,將浴巾打濕,這個澡算白洗了。
莫晚楹像樹袋熊一樣掛著,嘴裡咕嚕嚕含著清水,再側身吐到盥洗池裡。
抬頭,她瞄了眼鏡子裡的畫面。周聿澤側對著鏡子,挺括結實的後背有一條深凹的脊樑線,那漂亮的曲線野性滿張,平日裡被肅冷的襯衫和西裝遮住,看著清瘦,誰能想到內裡竟是這樣。
鏡子裡的畫面旖旎,宛如一顆挺拔秀實的大樹上纏了一株嬌豔的薔薇花藤。
“晚晚。”周聿澤漫不經心地用手指繞了一縷她的發絲,“入組拍戲,可沒人這樣伺候你。”
潛臺詞是,別去演了。
莫晚楹心裡一哽。
哎呀!他還有完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