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我閉嘴。”我又縮回了書桌前。
付原瞄了一眼大概是被匆匆忙忙地塞進包裡還露出了些許邊角的毛線:“還戴帽子圍巾?”
“我怕冷不行啊。”
“冷你還蹲了半個多小時?”
“我,我這不是看書看得入迷嘛,一時忘了時間。”
付原又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樊禮自己挨不住了,氣勢立刻弱了一大半兒不止,又走到付原旁邊低聲下氣道:“你說話呀。”
付原還拿著筆似是看著面前的書本:“沒啥可說的。”
“我錯了。我開玩笑的。其實那個誰要我陪她去問手機屏的事兒了。她螢幕碎了,想找人修。你知道東開村那個地兒亂,騙子也多,她一個姑娘家家的,自個兒來京城上學,也不認識啥人,我總不能不管她吧。對吧。別生氣了。”
樊禮心虛地戳了戳付原的肩膀,好像撒嬌一樣。
“是不能。”
……
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
樊禮直直地戳在門口站了會兒,見付原沒有要理他的意思,只好垂頭喪氣地回自己的位子了。
哎。孫雨舟怎麼還不回來。真是令人害怕。
這兩天天天看他和西島在一塊兒,大概是過二人世界去了。
哎留我獨自一人,空虛寂寞冷,寫觀察日記好了。
第二天一早我一醒來發現宿舍好像空了,一扭頭就看到樊禮正坐在床上看著宿舍大門的方向發呆。
我順著他的目光一看,空蕩蕩的床和幹淨整潔的書桌。e,看來今天付原沒等他就走了啊。
“李老師。”樊禮直勾勾地看著前方。
“啊?”我正沉思呢,嚇我一跳。
“昨天的事兒,是我不對吧。”
“那必須是啊。”
“哈?”
“哈什麼,要擱我我打死你。老子早就看你們不順眼了,狗男女。”
“哈????”
“哈你個≈¥……”我忍不住破口大罵。
“???”樊禮黑人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