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
我從書包裡掏出一管藥遞給房睿。
“啊?”
“面板藥。我看你昨天那個毛衣弄的,好像有些過敏。”
“噢。”他慢悠悠地說道,“不用了。”
“拿著吧。”
“昨天有些癢,現在好多了。”
“我看看。”我正要去抓房睿的衣服後擺,突然意識到我們倆正站在去圖書館的路上。
還好現在是上課時間,校園裡沒啥人。那也不行啊,眾目睽睽之下,多不好意思。
好吧,沒有目,連條狗都沒有。
而且,而且我自己也不好意思。算了一會回去讓孫……不行,憑啥!還是讓他自己看吧,算了他自己也看不到啊!要不用鏡子的折射原理讓他自己看,哎西我看吧還是。
我伸出罪惡的大手正要撩起他的衣服下擺,結果房睿擼起了袖子,一根白皙的手臂直通通地杵在我的鼻子底下:“你看。沒紅了。”
“……”
嗯。是好多了。
我點點頭,總感覺有些氣悶。
“我這毛衣是有點紮。”房睿又不鹹不淡地來了一句。
“下次別穿了。”
“……”
媽呀這話一出口我都想給自己來一嘴巴。人不是因為借衣服給你穿人能給紮成那樣?突然有些不想承認剛剛那句拉低我智商水平的話是我說的。
“嗯。裡面穿了衣服就沒事。”
“……”
“那什麼,”我吸了吸鼻子,“我先進去佔座。”
“……不用啊,不是一起進去嗎。”房睿一臉懵。
“那我去打水,你先去佔座。”我氣咻咻地甩開他快步走進圖書館,三兩步跨上樓梯走到接開水的水房,一把擼下書包帶子摸了把側袋。
日!老子沒帶水杯!我!日!
我垂頭喪氣地下了樓,靠近自習區的時候老遠就看見房睿孤獨的身影。也是,這會兒八點不到,還早得很,平時滿滿當當的座位都是我們的!想靠窗靠窗!想靠暖氣靠暖氣!想有插座就有插座!啊哈哈哈哈啊呸,現在不是高興的時候。我看著房睿我就感覺背後一股拉力死命拉著我我就不想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