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島小可憐兒都差點兒嚇哭了,然而孫雨舟就愣了一下,非但不生氣,還坐在床上直樂呵。不是傻那就真是真愛了。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還能咋辦,整唄。
還好孫雨舟有一套備用的床上用品,我們只好趁著還沒熄燈,換床單的換床單,遞被褥的遞被褥,曬枕頭的曬枕頭,趕緊從頭到尾換一套全新的給他,只是厚被子一般一人只有一床,學校發的,孫雨舟這床被子濕了就沒得蓋了。樊禮賊拉仗義,小身板兒胸脯拍得啪啪響,說你先蓋我的,我明兒回家拿一床過來就是。那我能幹嗎,當然不了,誰不能回家似的,我也說蓋我的,然後完美paraphrase了樊禮的話。那西島能幹嗎,當然不了,這廝還急眼兒了,插不上話就直接把被子抱下來非要孫雨舟蓋不可。那孫雨舟能幹嗎,當然可以,所以他果斷拒絕了我們的好意,喜滋滋地把西島的被子抱上床,末了還不忘聞一聞被子誇張地大叫一聲好香啊然後彷彿被擊中似的抱著軟噗噗的被子仰倒還把臉埋被子裡扭來扭去,以此調戲一下我們的純情少男西島陸,整的人家從臉到耳朵尖兒到脖子整個人都粉紅了,媽的死gay,我是不懂有什麼可臉紅的啊。
而且西島最好笑的是支吾了半天,解釋說我,我用立白洗衣液洗的,最,最近剛曬過……我他媽這小子,立白給你多少錢,我汰漬雙倍給你。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寢室,我唰地一下睜開眼,然後起身看了看錶。
嘖,已經九點多了。好吧,第n縷陽光,不管,從今天開始我要實施我的作死啊呸檢驗真心的計劃,然後記在我的觀察日記小本本兒上。
哼哼哼哼,小房房,等著吧,hiahiahiahia……
“大清早的一臉□□,昨兒晚上做春夢了?”
“去你媽的。”
我抓起枕頭就想扔樊禮,想想不行,扔髒了我還得洗,顧哥,算了算了,小孩子,不跟他計較……
孫雨舟這會兒也剛醒,頂著一頭亂發撐著頭懶洋洋地接茬了:“對呀,夢見我們小樊樊給我¥¥……”
“我日!你他媽的也太黃了吧你,啊!”樊禮臉紅脖子粗,不知道是臊的還是氣得,一把抓住欄杆就要往上爬,“你給我滾下來,吃你爺爺一錘……”
“哈哈哈哈哈哈有本事你上來啊,看我不把你¥¥……”
“你大爺的你再說!你再說!”
……
嘖嘖嘖,我一時默默地疊起了被子,努力把存在感降到最低。這位孫司機可千萬別這麼搞我,我平時看同人文一不小心看的有點多,他這飛機一開,我會忍不住浮想聯翩的。
哎呀喂哎呀喂,真是看不出啊看不出,這個孫天使真是太黃太暴了,聽得我都羞羞臉臉紅紅了,大概叫他現場即興一篇小黃文他也是沒在怕的。
“坐吧。”
“哦。”
我看了看座椅,感覺挺髒的。
我正猶豫呢,忽然一本書被扔到了椅子上。
“坐吧。”房睿又說。
我看了一眼他,這廝也不看我,眼睛只顧盯著電腦螢幕。
哼,坐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