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東北嗝王——是也!嗝——!哎媽的,我咋這麼難受呢……”
“小顧哥你這一喝醉,講話東北味就出來了。”
我費力地撐著眼皮,依稀看到了亞南的笑臉,笑笑笑,笑屁笑,我的大東北口也是你個小逼崽子能嘲笑的?看我不呼嚕死你,我伸手撲騰了兩下,都沒碰到,這小子咋還晃蕩呢……
走出了溫暖的房間,我一出門就被冷風吹得一哆嗦。房睿架著我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看著高掛在夜空中明晃晃的月亮,我忽然感覺情緒有些高漲。
“房,房睿,你過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啊?”
“你過來啊!”我死命巴著房睿的腦袋,把他的頭給掰過來,跟我的臉湊得很近很近,近得我朦朧中將他水光瀲灩的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什麼呀?”他的聲音有點輕,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我正要說呢,突然一個大嗝沿著我的食道不受控制地帶著濃烈的酒氣“嗝——”了出來。
“臥槽!”房睿的臉皺成一團,嫌棄得差點當場把我甩下。
“你居然罵髒話,哈哈哈哈哈!被我抓到了吧!你個小逼崽子!居然臥槽,你還臥槽,你還躲!你還躲!”我大笑著拍了他好幾下,然後又摟過他的脖子,看著他俊秀的側臉這才又慢吞吞地,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跟,你,說。其實,我,喜……”
房睿抬起了手作勢要把我湊得很近的臉推開。
銀光一閃。
他手鏈上的掛飾在明亮的月光下閃爍著點點銀輝。這是剛剛那個小艾給他繫上的,還說是去古鎮旅遊的時候看中了,覺得好看才買的,千裡迢迢給帶了回來,只是為了送給他。
我打了個激靈,瞬間感覺沉重的腦袋清醒了一些。
“你什麼?說啊。”
“沒什麼。”
“你要說什麼啊!”
“沒啥啊,我說啥了嗎,沒有吧。”我眼一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樣兒,反正我也不草人設了,愛咋咋地吧。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我哪樣了,我哪兒樣了!你看你咋還急眼兒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