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是北京時間下午十六點整,距離活動開始已經半個小時了。我上完課了以後正在宿舍裡煩躁地踱著步。
沒想到上午我還不太清醒,下午我就活蹦亂跳了。剛好錯過歐佛蘭的現場活動,真他媽的,臉都氣歪。
我從起床後就一直不斷地刷著超話,想看看有沒有啥新訊息,比起鐘意糖我更在意的是房睿到底有沒有出啥狀況,但是現在看來好像還一切正常,沒有什麼特別的。
哎房睿這死鬼,發微信又不回,發簡訊打電話吧,也沒訊息,想問問情況都問不了,這小子不會壓根兒就忘帶手機了吧。我只好繼續鬱悶地在宿舍裡走來走去,走來走去。
“我說李老師,您在這晃來晃去晃來晃去是咋回事,都遛了一小時了,啥了不得的事兒啊,是感情受挫呢還是考試沒考好啊,哎您坐下行不行,晃得我頭暈。”我看了樊禮一眼,憂傷地嘆了口氣,又繼續走了起來。
“嘿!咋回事這一個個的。”樊禮有點兒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索性大手一揮,“來,你過來跟我來盤絕地求生。”
我搖了搖頭,剛要說不了,我拒絕,但是瞄到了我桌上的黑色小羊皮筆記本。
好吧,那就來吧,到時候你可別害怕呀小樊樊,hiahiahia……
“我x!哪個傻x又殺我啊!x的這才幾分鐘啊老子就死了!日!”樊禮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又狂點滑鼠跳過那些提示要開下一盤,我一把握住他拿滑鼠的手,身體前傾湊近他的臉,深情款款,嘔,地說:“等等。”
“等什麼,你要拉屎啊,你身體好點沒啊,昨天病成那樣,吃藥了嗎今天?依我看啊你就是缺乏鍛煉,你要拉就趕緊去,別憋著,這個不著急,我可以等你回來再打……”樊禮一邊碎碎念,見遊戲頁面被他一頓急速狂點搞的有點卡,於是暴躁地摔了下滑鼠,“我日!這玩意兒越來越不好使,一點都不靈——”
他一轉頭,正好跟我四目相對,近得我都看得見他嘴唇上面細細的絨毛。
嗯,樊禮這位同學,平時過得糙是糙了點兒,面板還挺不錯,可惜我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尷尬。
樊禮皺著眉疑惑地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忽然非常果決地一把把我的臉推開了,力氣之大,差點給我推得連人帶椅子翻下去。
“你他媽湊那麼近幹嘛啊,”他瞪了我一眼,大手一揮,“繼續繼續。”
媽呀這哥,我揉了揉臉,下手沒輕沒重的,我一百萬做的鼻子推壞了可咋辦,開玩笑,我這麼帥,根本不需要整容。我揉完了臉,又巴巴地湊上去:“要不咱們試試小隊模式吧。”不然你這麼快就被人打死,我也很絕望啊。
正在我們玩的熱火朝天的時候,有人忽然進來了,我一門心思撲在遊戲上,都沒往門口看到底是誰。我讓樊禮再說我開車技術不行,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我開的起勁,還來了個漂移想炫炫我的車技:“看我給你露一手,特技:急速漂移……”
這時我忽然聽見了孫雨舟的聲音:“小房回來啦。”
哦,小房,嗯,小房?